可每次魔潮期間,不管出山的呼聲有多大,每一任方丈都不同意介入魔潮中,選擇獨善其身。
導致渡業佛宗不知被喊了多久的縮頭烏龜。
不管佛宗內的弟子有多惱火,麵對這樣的罵聲,都沒有辯駁的餘地。
所以在魔潮之外的日子,他們才會像今天這樣,四處伸出援手,挽回名聲。
尹左冷冷地看著仙宗四人,說道:“你們,滾還是不滾?”
這時,下方的穀得滿忽然喊道:“諸位。”
半空中的數人皆是一愣,低頭往下看去。
穀得滿向幾位仙宗弟子深深一揖,說道:“勞幾位仙師千裏迢迢趕來,此番援手之意多謝了!隻是,我們不知曉來犯之敵還有五境的修行者……他們有備而來,想來我四方獄今日已難逃覆滅,此番若還連累了諸位,在下萬死難安。還請諸位先行離去吧。”
而後,他轉向仇千景,“仇齋主,此事乃四方獄與百獸齋的恩怨,既然你為兄長仇百景的血仇而來,那我便以四方獄下一任獄主的身份,還你一命,以此平息這一次的紛爭,如何?這幾個月來,你我雙方都已死了太多人,是時候停戰了。”
….“此時停戰?嗬嗬,哈哈哈!”仇千景忽而狂笑,片刻後才止住笑意,看著穀得滿,森然說道:“弱者,沒有資格談條件。”
這句話,說得後者臉色微青。
惠善二人相看一眼,雙手合十,目光平靜地說道:“既然來了,就沒有走的道理。”
侯飛二人心中掙紮後,亦是持劍與惠善站在了一起,向尹左等人說道:“若我們身死,宗門內也會立即知曉,屆時便會派來五境、甚至六境的弟子,你們若要殺我們,最好掂量掂量能否承受我們青螭劍宗的怒火!”
聞言,尹左目光微閃。
他們兄弟二人乃一介散修,若與超品仙宗作對,被後者不顧一切地追殺,那便是在西魔土也不好混下去,隻能去罪洲了。
身處扁舟的尹右沉默片刻後,推開了旁邊的女人,起身禦空到了前頭,冷言說道:“讓你二人離去,你們不走,那便是自找不痛快了。
“不殺你們便不殺,讓你們活著卻離不開的方法有得是。”
他忽而舔了舔嘴唇,左手向著仙宗四人一擒,四人感覺身形一頓,竟是被束縛住,難以移動。
未等他們掙開,他又從體內洞天取出了一柄青色的細長煙鬥,並咬住煙嘴,猛地吸了一口!
他雙腮不自然地鼓脹起來,而後往侯飛等人一吹。
也不見有什麼東西從他口中散出,可侯飛等人的身周卻突然爆發出一股粉色的煙霧,讓得眾人看不請他們的身影。
侯飛四人大驚,斂息靜氣,卻忽然發覺粉色煙霧自行鑽入他們體內,沁染了他們的神魂。
他們臉色變得潮紅,神智更是有些意亂情迷起來。
惠善惠初都是第一次感受愛欲無止盡升騰的感覺,頓時覺得有些惶惶,趕緊閉眼默念清心咒,拚命地抵禦這股異樣。
尹右嘿然一笑。
自從得到手上這煙鬥以來,就沒有人可以躲過粉色煙霧的侵襲,這是他們兄弟二人一直逍遙至今的最大依仗。
旁邊,心有靈犀的尹左也是怪笑一聲,身形如電直衝進粉霧,絲毫不受影響。
他來到侯飛身前,掌心浮出了一朵紅色花朵,抬手便往後者胸口拍去。
侯飛遲緩地生出反抗的念頭,可為時已晚,隻能眼睜睜看著尹左將紅花打入自己的胸口處。
而後又看著敵手幾個閃身,分別在俞立問以及惠善二人胸前打入了相同的紅花。
侯飛掙紮著剝開胸前的衣袍一看,心口處有一朵紅花印記,花瓣正一瓣一瓣地緩緩消失。
尹左淫笑道:“嘿,待紅花消失,爾等便是我兄弟二人的胯下奴隸!”
仙宗四人神色陰晴不定,他們確實感覺到隨著花瓣的消失,自己的神智也在被侵蝕著!
見大局已定,尹右伸了伸懶腰,揮手散去了粉色煙霧。
….他們與百獸齋的交易,隻在攔住仙宗之人,此時那四人中了紅花,若不全心抵禦,稍後便會為他們所控製。
既可不與超品仙宗起生死衝突,也做到了承諾之事,那其他的,他們便不管了。
尹右收回煙鬥,返回到扁舟上,撲進了女人堆裏。
侯飛四人恢複行動,見對方沒有繼續出手的意思,便向著下方急衝而去,喝道:“將陣法打開!”
穀得滿忙不迭地將陣法打開一絲缺口,讓四人進來。
四人落在壘牆內,當即盤坐而下,散出全部修為抵禦紅花消失。
見他們沒有性命之憂,穀得滿心中暗鬆了一口氣。
上方,仇千景大手一揮,所有邪道弟子皆一湧而來,盡全力攻擊陣法。
半空的熱鬧景象,與此時壘牆內的壓抑沉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