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陣法被破壞的消散速度,最多五天,陣法就堅持不住了。
屆時,便是他們四方獄的覆滅之時。
穀得滿等人望著這群邪道們,眼中都帶了些許死意。
……
……
接下來幾天,天下無惡山都在死亡陰霾的籠罩中度過,半空時時響起的攻擊陣法的聲音,都像是一道道催命符,讓得眾捕頭神色憔悴。
穀振還未醒來,不過,哪怕他醒了,也無法阻擋這已去的大勢。
幾日前與仇千景那一戰,他的經脈皆斷,竅穴盡損,受傷極重,已是連普通武夫都不如了。
侯飛四人則依舊在閉眼抵抗著尹左給他們種下的紅花。
非是紅花有多厲害,而是先前的粉紅煙霧如同跗骨之蛆,依舊在纏繞著他們的神魂,與紅花裏應外合,讓他們短時間內無法將其根除。
第五日的早晨,眾人又是一夜沒睡,有些凡俗捕頭眼皮如同掛了鐵球,已是有些睜不開。
忽然之間,壘牆內傳出了一聲驚呼——
“陣,陣法就要破了!”
眾人抬頭看去,便見數位邪派掌門,集中了所有的力量正在攻擊一處薄弱之地,讓得整座山頭都有搖搖欲墜之感。
穀得滿歎息一聲,四方獄,終於要路盡於此了。
他轉身,麵帶愧疚地看著身上皆帶傷的捕頭們,“諸位,在下……四方獄……”
他低下頭去,一時不知說什麼。
是四方獄連累了他們。
眾捕頭亦看著他,皆輕聲笑了笑。
“少主,不必介懷。加入四方獄,在刀尖上行走,我等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。”
“沒錯,我們從不後悔加入門派,隻後悔沒有將天下惡人抓盡。”
“哎,可惜,還沒把北嶽那個拐了上百小孩的桉子破了,真是心有不甘,死也不願瞑目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穀得滿抬頭看向眾捕頭,後者們麵帶死誌,卻也沒人露出一絲貪生怕死的神色,反而皆是坦然以待。
他的內心,五味雜陳。
….招香向他展顏一笑,默默走上前來站在他的身邊,忽而伸手握住了他沒有受傷的左手。
穀得滿看著青梅竹馬的笑顏,在迎接滅亡的最後一刻前,他內心的鐵壁似乎融化了。
他雙肩一鬆,輕輕牽住了她的手,輕聲道:“這些年,是我辜負了你的心意。”
麵對死亡,招香卻意外地沒有任何懼怕,反而是充滿了雀躍。多年來的呼喚終於得到了回應,鐵樹終於開了花,怎能不喜?
她隻是覺得有些可惜,真想讓這一時刻多停留久一點。
她抬頭,與穀得滿,與眾捕頭一齊看著將要崩潰的陣法,看著外麵密密麻麻的飛行扁舟,還有臉上掛著獰笑,同時攻擊陣法的那幾名邪派掌門。
而後,大家默默地抽出了自己的兵器,平靜地迎接即將到來的最後一戰。
他們的內心已經不抱任何存活的希望,隻想著在死去前,能帶走一兩個邪道之人,讓凡俗多一分寧靜。
“轟!”
眾邪道掌門集結力量,發動了最後一擊!
陣法在轟然作響聲中,終於潰散!
山頭外圍的邪道眾人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喝彩,怪叫著就要禦駛扁舟往下衝去。
便是此時,尹右忽而若有所感,喝道:“慢著!”
眾扁舟齊齊一頓,望向了他,後者則是眯眼望著東方。
穀得滿等人本已擺好了迎敵架勢,也是被他的喝聲喝得一愣。
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便見遠處隱約可見一個小黑點。
仇千景眉頭微皺,又有仙宗援手?
穀得滿則是有些憂心,此前來的仙宗援手在他們情報給錯的情況下,害得前者也陷入了危機,他們十分愧疚。而此時,竟又來援手,讓得他有一種送羊入虎口的感受。
片刻後,眾人便見有身著黑白衣袍的一男一女,以及一名白袍少年,極速禦空而來。
仇千景童孔微縮,來者,是無衍仙宗之人!
他趕緊偏過頭看向尹氏兄弟,發現二人神色都沒什麼變化,當下心中稍定,看來這三人修為也不高,誤不了事。
三人很快便到了近前,穀得滿與招香看清來者的模樣後,瞠目結舌。
他們臉上盡顯焦急之色,想要讓中間的那白袍少年趕緊離去,卻又怕叫喊出來,會引起仇千景的注意。
仇千景麵色不善地盯著三人,那白袍少年一來到此間,便旁若無人的向另兩人說了幾句話。
他剛想說話打斷那少年,便聽到後者開口說道:“聽說,你們在找我?”
他聞言,便是一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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