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荷把白曉曼帶出了學生會,找了涼爽還相對隱秘的草坪坐了下來,開始了對白曉曼新一輪的審判。好,辦公室裏有外人你不方便說,現在沒人了,你總該說實話了吧?
哪知道,白曉曼給的反應,依舊是搖頭搖頭再搖頭,無論喬荷怎麼問,白曉曼給的答案始終如一:我太想你了,一時沒控製住眼淚嘛!
難道真的是她誤會田甜了?其實曉曼並沒有受人欺負,一切都是她想太多?白曉曼的堅定使得喬荷開始懷疑自己,以她跟曉曼的關係,曉曼沒理由瞞著她呀!僵持到最後,她隻能舉起了白旗,將一切歸咎於是她自己神經太過敏感。
白曉曼見喬荷放棄追問,心裏的高興不言而喻,同時更是悄悄鬆了口氣。好險呀!差點就堅持不住了!真是奇怪,以前小棉襖的觀察力可沒這麼強呀!唔,看來她先前哭得有夠慘,連神經大條的小棉襖都看出不對勁兒來了,以後得小心了。
為了完成田甜交待下來的任務,白曉曼開始仔細的詢問喬荷她拉讚助的具體過程。這項工作做起來並不枯燥,早在田甜露出那麼驚訝的表情時,她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來,小棉襖在過去的這大半個月裏發生過什麼事?
喬荷略去了認識榮大榮二、出了小車禍、戚夜英雄救美、成為戚夜專屬司機、漫畫簽約這幾件事,將其餘可以講得事情具體給白曉曼講了一遍。有些事情她並不想與人分享,更不要說變成鉛字呈現在所有人麵前了。
潛意識裏,喬荷將白曉曼歸在了“所有人”這一類別中。嗬,知道曉曼可能被人欺負了時,她著急上火想拆房,一切都平靜了,反倒不信任她了,真是矛盾呀!喬荷在心中搖頭苦笑。
白曉曼趕著完成初稿,很快便起身離開了,臨走前還鄭重其事的承諾,一定會寫出讓所有人熱淚盈眶的稿子。那小臉,嚴肅的讓喬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她的經曆真的鼓舞人心麼?還是說,這不過是蔣曼琪與田甜鬥法的道具?喬荷躺在草坪上想了好一會兒,沒找到答案。嘎嘎哥又在鴨籠裏折騰了,難聽的鴨公嗓刺得喬荷耳根直發麻,看它嘴巴一張一合的模樣,口渴了吧?
“走吧嘎嘎哥,我帶你找水喝去~~”從草坪上爬起來,喬荷拍拍身上沾到的草屑,提起鴨籠朝後勤部走去。
微風輕輕拂過,吹落了樹上開得正鮮豔的粉紅花瓣,一陣美得令人窒息的花瓣雨就此成形。喬荷快走幾步,停駐在這宛如曇花般,美麗卻也短暫的美景中,閉上眼睛,整個人沉浸在這份大自然給予的恩賜裏。嗅著縈繞在鼻尖淡淡的清香,因蔣曼琪與田甜而起的對這種生活的抗拒之心慢慢沉澱了下來,靈台重新變得清明。幾片調皮的花瓣兜兜轉轉間落至她柔順的長發上,與那長及腰的柔軟發絲糾纏在一起,遠遠望去,好不美麗。
都說花不迷人人自迷,不知道這句話用在腦容量小的嘎嘎哥身上管不管用,至少在這一刻,它是安靜的。
帶著嘎嘎哥走到後勤部辦公室門口,喬荷沒有進去,而是先探進腦袋環視一周,這一看,她嘴角忍不住抽了兩抽。
時間在後勤部仿佛是靜止的,同她離開前幾乎沒什麼變化,宮雲依舊躺在沙發上睡覺,衛夏依舊埋首在桌上看文件,水立峰依舊光著膀子舉啞鈴,申深依舊倚在桌子上邊啃冰激淩邊翻書,估計是在看漫畫,華銘瑄還是老樣子,不在,可能被人借去當免費苦力了吧!
她一時間有些恍惚,恍然間仿佛回到了大半個月前,這大半個月來的經曆隻是鏡花水月一場。
門口的細微聲響驚動了除宮雲之外的所有人,六道視線於同一時間齊齊向她射來。
“喬荷?”申深掩著口小聲輕忽,語氣中不難聽出她的訝異。其餘兩人麵上俱是一愣,水立峰還是老樣子,哼了一聲後就把頭轉開了,對她還是那麼不屑,衛夏則溫柔的朝她笑了笑。
喬荷回以一笑,推開門走了進來,原先擋在門板後麵的嘎嘎哥暴露在兩人的視線下,似乎嫌得到的注意力太少,嘎嘎哥扯著嗓子“嘎嘎”叫了起來,粗噶的嗓音充斥在辦公室的每個角落,不但水立峰立即扭回頭,連躺在沙發上的宮雲都在緊皺眉頭半響後,慢慢睜開了眼睛,緩緩坐了起來,惺忪的睡眼中載滿了被吵後的不悅。他直直的盯著嘎嘎哥,良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