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經深了,一輪銀月懸掛於穹頂之上,慶忌站在窗口,手持香煙,遠遠地觀望著。

身邊傳來腳步聲,慶忌將剛點燃的香煙扔在地上,用腳碾滅。

“怎麼還不睡?”

緩步走到慶忌身旁的周悅笑了笑,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是我?”

慶忌扭了扭脖子,回應道:“人與人的腳步聲是不同的......”

周悅笑了笑,轉身指向倒地就睡的工人們,無奈問道:“他們該怎麼辦?”

慶忌打了個哈欠,輕聲說道:“從現在開始就是解決問題了......”

“啊?什麼意思?”

“度過心理......”

二人閑聊之間,陳澄不知何時來到,開口言語。

慶忌點了點頭,解釋道:“我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,這什麼鬼不鬼的無非都是些封建迷信。可這些工人大多數是從周邊縣區農村來的,傳統思想濃重,加上之前出現受傷事件,因此在內心所形成的恐懼很難消除。這次說是喝酒,其實更像是帶著他們壯膽,既然說休閑樓裏有鬼,那麼我們就一起在這兒過夜,隻要等到第二天早上他們醒來,一看沒事兒,心中自然而然會放下一些懼怕。至於之後嘛,無非是時間的問題......”

周悅愣了愣,她著實沒想到慶忌竟然想得如此長遠,本來她以為就是喝酒談事兒呢,原來另有謀劃啊!

“慶小兄弟的規劃著實不錯,我也是剛剛才反應過來,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......”

對於陳澄的恭維陳子昂隻是笑了笑,並不在意。

“剛開始回來做工的人可能不會很多,但還是那句話,隻是時間的問題......”

至於現在嘛,無非是在這兒等上一晚。

......

第二日天還未亮慶忌便離開了濱河。

回到家時慶瑤還沒起床,慶忌忍著困意做了頓早飯,待得慶瑤吃過早飯去上學後慶忌才回到臥室倒頭就睡。

雖說將鬼物削減了,可慶忌還是不太放心,因此昨晚算是守了一晚上的夜。

一覺睡到中午,慶忌被電話聲吵醒。

號碼有些陌生,定位在東陽市,僅僅瞥了一眼他便掛掉電話,估計又是騷擾電話。

將手機扔到一邊,慶忌繼續酣睡。

等再醒來的時候,一張清冷的麵容盯著自己,極為恐怖。

慶忌愣了愣,直接從床上蹦起,大喊道:“臥槽!”

揉了揉眉心,慶忌定睛一看,竟是李欣兒站在一旁。

慶忌這才想起自己穿著大褲衩子,他趕忙從床頭拿起褲子穿上,驚呼道:“不是,你怎麼在這兒?你怎麼進來的?”

李欣兒靠在牆上,雙手插兜,問道:“你為什麼不接電話?”

“我接什麼電話,大清早你跑我家來,還問我接......”

慶忌一愣,想起方才的陌生電話,頓感不對。

見李欣兒麵色沉重,慶忌這才想起今日要去作何,他趕忙換上笑臉,尷尬地說道:“李姑娘,抱歉抱歉,我以為那是拉皮條的電話,完全是個誤會,我要是知道那是你的電話我絕對不可能掛斷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