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看見坐在椅子上,正在擦拭臉上傷口的徐雪薇,他心裏有些尷尬,還有點惱火。
“那什麼……你沒事吧?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醫生?”
“不用了。”
和之前相比,徐雪薇的態度明顯有了些變化,聲音有些冷淡地說道:“讓你看笑話了。”
她丈夫王大毛幾年前打牌賺了點錢,從此之後就紅了眼睛似的,好好的工作都辭了,天天沉迷於麻將房,把家裏錢輸的都差不多了。這次回來,就是為了從家裏拿錢。
而李景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腳指頭都能摳出一套四合院了。
“你走吧。”
徐雪薇下了逐客令。
“那個……你看我能做點什麼?”
李景年終於忍不住,開口問道。
徐雪薇看著他,冷冰冰地問道:“都打完了,你還問這話有什麼用?你要是個男人,早就應該……”
“我已經看明白了,沒有人能保護我們和妮妮……”話說一半,她低下頭去:“算了,你回去吧,我家的事,不用你管。”
“……”
李景年沉默下來,知道自己留下來也沒用,隻好歎了口氣,離開了徐雪薇的家,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裏。
躺在床上,心裏越想越憋氣,也覺得自己窩囊。
但這玩意的確是人家的家事,自己就是想偷個腥,不至於管那麼多吧……
可是這閉上眼睛之後,腦子裏一直回想著徐雪薇挨打的畫麵,還有妮妮的哭聲……
一晚上輾轉反側,李景年昏昏睡去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醒來,李景年出門上班,正好撞見了要送孩子的徐雪薇。
後者為了遮掩臉上的傷,帶著墨鏡和口罩。若是往常,李景年會順路捎她們一段。
但今天碰見之後,徐雪薇卻好像很陌生一樣,避開了視線,低著頭走路。
“媽媽,今天不讓叔叔送了嗎?”
妮妮脆生生地問道。
徐雪薇搖了搖頭,抱起妮妮,轉身下樓。
這種無視的態度,讓李景年感覺到了一股刺痛感,十分的不舒服。
這就導致,自己這一天工作都有些渾渾噩噩的,沒什麼精神,還差點送錯了東西,被製片主任罵了一通。
晚上回家之後,李景年也沒了刷視頻的心情,坐在小桌前,喝著酒打發著心情。
酒過三巡,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砸門聲。
又過了一會兒,是王大毛的叫罵聲,徐雪薇的吵架聲,還有妮妮的哭聲。
“艸尼瑪的,臭娘們,就踏馬給老子拿了這麼點錢?房本,房本在哪呢?”
“王大毛,你瘋了!你賣了房子,我跟妮妮住哪?”
“艸尼瑪,房本拿出來!不然老子弄死你們娘倆!”
“我就算死,也不會讓你賣房子!”
“艸尼瑪的,還踏馬反了你了!”
王大毛明顯已經輸紅眼了,看樣子連房子都要賣。
緊跟著,又是一陣毆打的聲音,妮妮的哭聲也更大了。
李景年喝光了最後一口酒,腦海中浮現著徐雪薇之前看自己的眼神,終於下定了決心,拎起空酒瓶站了起來。
推開自己的房門,對麵就是徐雪薇的家,似乎因為王大毛突然到來的關係,房門並沒有關嚴,還留著一絲縫隙。
“艸尼瑪的,你拿不拿,不拿老子弄死你!”
透過門縫,王大毛那凶惡的咆哮。而妮妮似乎不在家,可能被徐雪薇寄放在了親戚那邊。
而此時的王大毛,正騎在徐雪薇的身上,和昨天一樣,輪圓了拳頭,在她原本精致漂亮的臉蛋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罪惡的拳印。
“砰!”
李景年一腳踹開了房門,大步走了進來,走廊的燈光披在了他的背上。
看見他的到來,徐雪薇卻沒什麼反應,整個人躺在地上,披頭散發,額頭上沾著血,茫然地睜著眼睛,似乎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,如同一具麻木的屍體一樣。
王大毛也怔了一下,隨後麵目猙獰地瞪著他,開口罵道:“誰踏馬讓你進來的,想死嗎?”
看著傷痕累累的徐雪薇,李景年咬了咬牙,對王大毛說道:“放開她。”
“艸,老子的女人,想怎麼打,就怎麼打,管你屁事啊?”
王大毛人高馬大,因此根本沒把李景年放在眼裏,直接威脅道:“你他嗎算個幾把!給老子滾出去,聽見了嗎?”
聽到對方依然在囂張的辱罵,李景年呼吸變粗,雙眼泛紅,破口罵道:“我聽尼瑪!”
“啪!”
在王大毛驚愕的目光中,李景年掄起手中的酒瓶,對著他的腦袋狠狠敲了下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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