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鐵鐧破霄呂定國(下)(1 / 2)

此時呂定國的臉上寫滿無奈,方才的怒意也已漸平歇,他好聲好氣地說:

“你要習武,我也可以將這套平風破霄的鐧法教你啊。”

呂少卿滿臉不屑,一口回絕:

“我才不要,縱觀大昊這數百年,也沒見過哪位舞兩個大鐵棒的武林高手。”

“大鐵棒……武林高手……你這是準備去當那草莽之輩?!”

呂少卿擺擺手,回道:

“非也非也,武林多出俠士,並非都是草莽,我可是要仗劍天涯,快意恩仇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呂定國無言以對,他沒想到自己堂堂大昊上柱國,手握十萬雄兵,竟然有這麼一個心懷江湖,隻想率意而為,沒有絲毫野心的兒子。

“你……走吧,走吧,別在我眼前礙事。”

呂定國終還是無可奈何。

呂少卿沒心沒肺地應了一聲,扭屁股就走,何善學和胡昂也朝先勇侯作揖告退。

院中秋風落葉掃過呂定國泛白的須發和長髯,空留下一聲不得不爾的歎息……

片刻後,方才為呂定國收納破霄雙鐧的那個武士突然開口:

“侯爺,少主要習武,白某也能教,何須那毛頭小子。”

那武士旁一直默默站著的一位白衣儒士,也突然開口:

“侯爺,少主要習文,方某也能教,何須那渾噩老庸。”

此時,院中的燈火剛剛點起,照亮了立在呂定國身側方才毫無存在感的兩人。

那自稱“白某”的人,麵容硬朗,一身軟皮練甲擦得油亮。

另一名自稱“方某”的人,落落白衣,隱隱露出八百孤寒的孤傲文氣。

呂定國聽聞兩人這一言一語,愣了半刻,冷言道:

“白衛山,方賀達,我請二位來,可不是為了調教那不爭氣的混小子。”

二人不語,呂定國壓低聲音問道:

“寧州和墕都近日如何?”

白衛山先開口回道:

“寧州鐵勒派的使節前日已過牛眼山官道,應該會在明日進城。”

“來了多少人?”

“僅三十六輕騎,今夜會在稷下城外二十裏紮營,隻有使節單騎入城。”

“使節是東陽郭嗎?”

“是。”

“哼,又是這個巧舌如簧的家夥。”

呂定國冷哼一聲,轉身朝向方賀達。

方賀達微微一揖,開口道:

“呂後賜夫人的生辰綱已經正威鏢局送至侯府,附有一封密信,待侯爺親啟,另外……朝中有一人隨生辰綱一起到了稷下。”

“誰?”

“是皇帝身邊的內臣寧祿的義子,田寶兒。”

“哦?那個權閹派來的……”

“是,說是來給上柱國夫人賀壽。”

“呸,陰陽賤種,他也配?!”

呂定國鄙夷之意溢於言表,但隨即又說道:

“你好生安排,摸清楚這權閹派來的雜碎到底是想幹什麼?”

“諾。”

呂定國又轉向白衛山,說道:

“你這邊也是,將東陽郭安排到城中驛館,壽宴上不用給他留席位,雖然寧州遣使到我侯府的消息已經走漏出去,但也不要在明麵上給人留下話柄,壽宴之後再將他引薦於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