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到槿妹妹和太子在一起的背影,就跟上去,然後就失去了知覺。再醒來的時候渾身滾燙……”
顧傾兒低下頭,一時間臉頰飛上紅暈,支支吾吾:“好在你來了,我記得,我記得和你……”
看著眼前鳳宮玄平靜中又帶著複雜的神情,她又緊張地問:“那人是不是你?究竟怎麼回事?”
鳳宮玄遲疑片刻,但最終還是輕輕應了一聲:“嗯,你被人下了藥,我就替你解了。”
“真的是你?”
顧傾兒喜出望外,激動地握住他的手,又紅了雙眼:“我們終於,終於真正在一起了。”
她甚至抬手捂住小腹,眼底已有了期盼:“若是給你生個孩子,那該多好……”
話到這裏,她突然覺得失言,立即改正:“若是再給你生個孩子,奕兒就有弟弟了!”
“轟隆!”
初夏的驚雷滾滾,暴雨終於落下,雲舒槿一瞬間渾身濕透。
她也跪過很多次,祠堂外,鳳宮玄的寢殿外,正門大殿。
但頭一次跪在榮心寶閣門口,這是給眾人看,她一個正妃去跪一個側室。
她心底感歎苦笑,鳳宮玄折磨她的方式千萬種。
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為梁家翻案,能不能撐到找到澤羨。
一想到這裏,她的心又急又痛。
再想到澤羨可能在南疆的蠱池受折磨,更是心如刀絞。
狂風大作,力度之大不亞於內力的攻擊,攻擊著她的髒器。
她感覺身體快要被風吹走似的,溫熱的鮮血再次從鼻腔滴落。
在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,那一抹高大的身影終於站在她的麵前。
她趕緊抬起袖子去擦,不想被眼前人看見。
撐不住兩年的廢人,對他的價值更低。
“王爺,妾身不知又做錯了什麼?”雲舒槿低著頭問。
好在滴落的鮮血很快就被雨水衝散,應該不會被發現。
“告訴本王,有沒有見過他?有沒有進過那間房?”
鳳宮玄看著她,深邃的鳳眸泛著血色。
雲舒槿知道瞞不住,便點頭:“是,見過。”
鳳宮玄的腳步稍稍一晃,深深吸了一口氣,壓低聲音痛恨地說道:“所以,那件事,是你和他一起聯合起來的?”
雲舒槿抬眸,不解。
“你知道嗎?她是我的恩人!她不僅救過本王的母親,也救過本王!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鳳宮玄的聲音在顫抖,墨色的冷眸透著恨,冷硬的下頜線緊緊繃著。
雲舒槿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隻記得鳳君宸對她說,有好戲看!
雖然顧傾兒陷害她很多次。
但她不會蠢到對那個女人下手,畢竟她來王府主要是為了救澤羨,留著命比什麼都重要。
若是傷害了顧傾兒,眼前人會饒了她?
“妾身沒有害過側妃娘娘。”她的回答很堅定。
“沒有害過?”
鳳宮玄冷笑一聲反問,像是被抽幹了力氣般搖了搖頭:“雲舒槿,你不該害她的。你讓本王既成了逆子,又成了忘恩負義的人,早該殺了你……”
他的眼尾泛著薄薄的紅,俊顏竟還染著痛楚。
雲舒槿不明白這番話的含義,但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又要發瘋。
隻見鳳宮玄緩緩抬起一雙深邃泛著血絲的瑞鳳眼,周身的氣場也變得陰沉駭人。
他走到她跟前,彎腰揪住她的衣領,低沉陰冷的聲線從他的薄唇中緩緩吐出。
“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比她更痛苦。”
雲舒槿想要後退,可是雙臂卻被兩個侍衛鉗製住……
她的意識早就開始模糊,依稀感覺又回到破舊的西院。
這裏被燒過,雖然開始補修,但裏麵還是斑斑燒痕,破爛不堪。
有兩個陌生男人正在靠近她。
“不,不要過來!不要過來!”
這一刻,雲舒槿的腦袋轟鳴,一種可怕的預感油然而生。她十指蜷縮顫抖,不斷向後退,直至靠到冰冷的牆壁。
可意識很快就徹底失去。
這兩個男人沒有再靠近,因為鳳宮玄已進了門。
“滾!”他對著他們厲喝,神色冷酷。
見他們真的眼露淫光,他的手掌一攏,絕頂的殺意已現。
這兩個侍衛哪裏真的敢動王妃,是王爺他自己要他們演戲。
他們隻是多看了一眼而已。
。您提供大神月下錦鯉的王爺別虐了,罪妃才是白月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