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!這副架勢,別人看了還以為是寵妃的奴婢呢!”
領頭的是顧凝芝,她勾起豔麗的紅唇輕笑:“西院不過是王府最破爛的地方,怎麼?還驕傲起來了?”
“你!”
香嵐一時間啞口無言。
“如今娘娘有孕,後院的管理權暫時交到我的手裏。”
顧凝芝又偏頭吩咐身後的家丁:“去!將這些銅鏡統統掛起來,每個角落都要掛,免得災星禍害側妃娘娘,也禍害到其他院子!”
香嵐氣得渾身顫抖想要上前和她理論。
雲舒槿一把將她拉扯回來,又冷冷地看著這些家奴將十幾塊銅鏡掛滿整個院子。
回去後,就見管家早已等候在西院門口,恭敬地說:“王妃,太後娘娘來了,正在後花園等著您呢!”
“太後?”雲舒槿微愣。
王府後院,早已一片其樂融融,太後抱著小鳳弈,紅光滿麵。
顧傾兒站在她身邊,一直卑微地彎著腰,想要湊過去討好。
可太後自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,當視線掃到雲舒槿身上時,又慈祥地笑:“哀家的孫媳婦兒來了!來,過來!”
這話一落,顧傾兒的小臉隱隱泛青。
香嵐推著雲舒槿的輪椅到了太後麵前。
雲舒槿剛要跪下行禮,竟被太後親自攙扶起:“腿腳不方便,就別跪了,今日過來主要是看看奕兒和你。”
說著,她從身後阿嬤手中取過一隻包裹,塞到她的懷裏:“聽欽天監說王府裏有災星,剛好哀家前些日子去普渡寺求來的祈福帶,你就掛在院子裏,能避一些妖魔鬼怪。”
說著,一雙深邃又明厲的眸子掃了一眼顧傾兒和幾位夫人。
顧傾兒和顧凝芝的臉色煞白如雪,互相對望了一下。
雲舒槿接過包裹,又乖巧地問道:“祖母太後,孫兒聽說您前幾日身體不適,不如孫兒進宮好好陪您幾日,調製一些藥香?”
剛好,鳳宮玄下朝回府聽到此話。
直接先一步說道:“可以調好了以後,本王替你送過去。”
太後微微蹙眉。
鳳宮玄已走到雲舒槿身邊,有意無意地將他攔在身後,抱拳又道:“皇祖母,她身子太弱,還需要靜養。”
“這話說得,好像哀家要虐待她!”
太後顯然有些不高興,又對著雲舒槿招招手,示意她過去。
“哀家怎麼可能委屈了孫媳婦?隻是君宸那小子這幾天也在宮裏,也好讓她這個二嫂好好管教管教!”
雲舒槿即便不看鳳宮玄,她都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氣息變得有些重。
太後已握住雲舒槿的玉手,輕輕拍了拍:“那小子也隻有你這樣的性子能治得了他,你就多留幾日,也好幫他選個太子妃。”
“皇祖母!”
鳳宮玄再次抱拳,正聲說道:“她前些日子得了傷寒,還未痊愈,怕是傳染給您和三弟。”
“哀家瞧她不是好好的嗎?”
太後將雲舒槿拉到自己的身側,牢牢地握住她的手,開玩笑似地問:“怎麼?你不放心皇祖母?”
“不是!”鳳宮玄連忙垂眸彎腰。
“那不就得了?”太後笑著起身,又掃了一樣顧傾兒:“聽說這位顧側妃才是你的心尖寵,有沒有槿兒,對你來說沒有什麼區別!”
鳳宮玄依舊不放棄,還想要說些什麼。
可太後已準備啟程:“行了,哀家走了。你若是不放心,晚些進宮來看看。若是她願意回去就再說!”
鳳宮玄的眉頭緊鎖,正準備再上前,玄袖已被顧傾兒扯住。
她看著已離開的背影,輕聲提醒:“宮玄哥哥,你不要再說了,否則太後會不高興!”
雲舒槿就這樣坐著太後的鳳輦去了皇宮,一路上,她回想著鳳宮玄陰沉的臉色,心就無端提到咽喉。
手掌不由微握,沁出涼汗。
即便自己早已生死無懼,可當精神受到嚴重摧殘後,還是會有恐懼。
那個男人就像是個惡魔。
如果折磨的盡頭是死,也許就不會那麼害怕。
偏偏她的盡頭卻是個深淵。
她無法看清深淵之底是什麼!
這個惡魔會在她掉下去的過程中不斷傷害她,沒有理由的傷害。
用刀子割碎她的軀體,割碎她的靈魂。
即便自己已是傷痕累累,可惡魔卻越來越興奮。
他站在岸邊看她在苦海中沉浮,看她在深淵裏痛苦呐喊。
原來還是怕他的,怕他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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