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彭!”
門被踢開,幾個太監和宮婢闖進來,剛好見到太後倒下去的一幕。
雲舒槿正攙扶著,顧傾兒抱著孩子瑟瑟發抖。
“血蟬!血蟬!王妃姐姐用血蟬……啊!!”她驚恐地再次渾身顫抖。
“不是的!不是雲舒槿姐姐!”
小鳳弈這一刻竟喚出雲舒槿的全名,就是要清楚地告訴這些人。
可他沒有想到,竟被自己母親用手掌蒙住口鼻。
掌心裏早已塗抹了藥粉,他頓時就失去了知覺。
雲舒槿攙扶住太後,而那隻毒蟬早已飛了出去,這一刻,她明白自己中了計。
她沒想到顧傾兒的膽子竟如此大,敢在這裏毒殺太後。
“噠噠噠!”
幾十個侍衛已匆匆趕來,包括康武帝和禦醫。
他的鷹目冷酷地掃向雲舒槿和顧傾兒,厲聲喝道:“將寒宣王喚過來!”
半個時辰後,鳳宮玄就已趕到皇宮。
雲舒槿和顧傾兒同時跪倒在床榻前,太後麵色蒼白地躺著。
“禦醫已經診斷過了,你皇祖母的後頸是被毒蟬所咬,雖然已經脫離生命危險,但這毒太狠,能不能醒來就要靠天意!”
康武帝再次狠狠掃過跪在地上的兩人,眼底都是殺氣:“這兩個女人都不承認是自己!你來定奪!”
顧傾兒見鳳宮玄來了,她一手捂著肚子,小臉滿是驚怯:“宮玄哥哥,不是我!我怕毒蟬的,你是知道的!而且我根本沒有,唯獨她帶了!”
鳳宮玄擰著墨眉,不語。繼而又看向雲舒槿。
雲舒槿抬眸對視,清澈見底的杏眸黑白分明,隻是淡淡地問:“妾身沒有理由害太後,不是嗎?”
可這話落下,她心底又是一陣酸澀的自嘲。
鳳宮玄需要真相嗎?他此刻一定想辦法將罪和髒水往她的身上潑。
康武帝的火氣在胸口翻滾,厲聲警告:“鳳宮玄,你的兩個女人究竟怎麼回事!若今日查不出個究竟,她們都要下女子永巷,讓獄卒好好審問!”
“父皇!”鳳宮玄一撩袍角跪地,他抱拳回道:“傾兒生性膽小,根本不會用毒物下毒。”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另一個?”
康武帝的眼神宛若殺人一般,狠狠射向雲舒槿。
“可她也沒有殺害皇祖母的理由,皇祖母很喜愛她。”
鳳宮玄的黑眸涼薄地看了一眼雲舒槿,凝眉片刻才又說:“她的確養了血蟬,可以治病,也可下毒。但血蟬不通人性,可能不慎飛出來,傷了皇祖母。”
雲舒槿聽了這話,差點笑出聲。
這個男人心裏一定很清楚,是顧傾兒為了逃避責任才對太後下的手。
他就這樣將罪責推給她,難道沒有一絲絲愧疚?
她是為了顧傾兒脫罪,替她求情才來的皇宮啊!
這天理何在?
可若是說了實話,那等待自己的還是一個死字。因為這個男人不會放過她。
“是嗎?”
康武帝眯起眼睛,冷冷地質問雲舒槿。
雲舒槿低頭輕輕吸了一口氣,終究還是合上清眸,淡淡回道:“是。”
這個字落下,鳳宮玄喉結滾動兩下,閉上泛起血絲眼睛,身側的手慢慢握緊。
而顧傾兒卻重重鬆了一口氣。
“真是好大的膽!”
康武帝走到雲舒槿麵前,抬起龍靴死死踩住雲舒槿的一隻手背。
劇痛來襲,雲舒槿的睫毛顫抖,嘴唇已被她咬得發白。
鳳宮玄的心口仿佛被反複翻攪,拳頭已克製不住地在抖。
就在康武帝將視線轉移到他身上時,他突然起身,狠狠揪住雲舒槿的衣領,將她從地上拉起。
康武帝不由地鬆開靴子。
“雲舒槿!本王早就告訴過你,血蟬不通人性,你非要攜帶在身邊!如今害了皇祖母,她的命,你賠得起嗎?”他鳳眸通紅,卻泛著一層薄薄的水霧。
言畢,他又將她重扔回地上。
血蟬從她的袖中飛出。
鳳宮玄緩緩抽出寶劍,準備將它一劈為二。
可血蟬通人性,見主人被他傷害,此刻朝著鳳宮玄脖子的血脈直接咬過去。
“啊!宮玄哥哥小心!”
顧傾兒急得倒吸冷氣。
好在血蟬已經察覺,它突然疾轉快速衝出窗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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