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走到後麵,屍骨越少,證明他們已經勝過了很多人。
這時,無生先發現角落裏的屍骨旁邊有兩壺酒。
他伸手拿取了過來,一壺自己打開,另一壺給了雲舒槿。
雲舒槿從來沒有喝過酒,可現在一股腦就咕咕咕地喝了下去。
“咳咳咳!”
刺鼻的酒精灼傷她的眼睛,鼻子和五髒六腑。一時間疼得蜷縮。
可很快,身子就開始暖和。
酒精,原來可以麻痹疼痛。
“我們已經在這裏第幾天了?”
雲舒槿偏頭問無生,見身邊的人還在拚命喘氣,她扯唇一笑,歎道;“也許沒有活路的通道,進來就是死……”
“活一天算一天,多活一天也是賺一天。”
無生疲憊地回答,但臉上的從容不減。
他看著眼前這條無盡的路,喃喃又道:“就像你說,外麵才是地獄,這裏不算。”
雲舒槿聽了這句話,轉頭看了他一眼,嘴角再次彎起,她想要說什麼。
可是血絲又從唇角溢出。
她根本來不及擦,袖子早就濕了又幹,幹了又濕。
她擦著擦著又笑出聲,清澈的杏眸底竟是一片自嘲:“若真有下輩子,我想變成一隻鳥兒,無牽無掛,自由翱翔。愛別離和求不得,太苦……”
“鳥兒也有鳥兒的痛苦,整天擔心會不會被人打下來,被老鷹吃了。”
無生神色認真地回應她,隨後眸光迷離地說起自己的事:“我是孤兒,是大皇子收留了我,他待我很好。從來沒有把我當下人……”
“等等,你說什麼?”
雲舒槿差點沒喘過氣,緊緊地盯著他看。
“大皇子缺個貼身丫鬟,可大皇子妃善妒,不喜歡女人陪著他,就讓我男扮女裝……”
無生沒有任何隱瞞,反正都要死了。
雲舒槿幾乎激動地要哭出來,一時間忘了男女授受不清,竟握住他的手道:“你,你就是大皇子的貼身丫鬟?”
無生見她如此,抽了抽薄唇,不解地問:“主子死了那麼多年,你該不會還要查他的死因吧?”
“當然!我要查他的死因!我相信大皇子不是梁大人殺的,梁大人是被人陷害的。”
“其實大皇子的確不是梁大人下毒害死的,當時我在帳門口守著,有一陣奇怪的風吹過……”
無生說到這裏,語氣染上一絲想不通的疑惑,皺眉道:“當時我還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,隨後看到一支細長透明的簽子射進帳子,大皇子就躺在地上,最後查出來是中毒。”
“奇怪的風和奇怪的香氣,細長透明的簽子?”
雲舒槿輕聲念著,牢牢記在心裏,隨後又問:“大皇子的屍體還在嗎?”
“在皇陵,你該不會要開棺驗屍吧?”
無生的眼神劃過一道從未有過的驚訝,不過再仔細一想,這個女人連鬼和死都不怕。
又怕什麼死屍?
“當然想,不過我們能活下去嗎?”
雲舒槿看向前方無盡的黑暗,唯有石壁微弱的鮫油燈在閃爍。
她又仰頭喝了一大口酒,此時此刻,的體內仿佛突然充斥一股強大的力量。
這種力量是對生的渴望,她要出去!一定要出去!
皇家女子永巷
鳳宮玄騎著快馬已到了門口,獄卒頭領低著頭來見,直接跪地行禮:“寒宣王千歲千千歲!”
鳳宮玄的黑眸冰冷,沙啞地問:“王妃呢?太後要見她。”
這獄卒頭領的頭皮發麻,心下知道糟糕!
王妃的罪名還沒石錘,皇帝隻是要他監視著有沒有人劫獄,或者保護她。
可沒有讓他殺啊!
現在太後蘇醒,他該怎麼交代?
“王妃呢?”
鳳宮玄提高嗓音,狠戾的雙眸中又暗沉的血絲。
“王,王妃?”
這獄卒頭領咽了咽口水,扯出笑容說道:“王妃正在院子裏洗衣服呢,您在這裏等著,奴才去喚她。”
“洗衣服?”
鳳宮玄的眉頭一皺,嗓音竟有些哽咽。
他薄唇成線,又緊了緊手中的韁繩,沉聲道:“本王自己進去!”
“王爺別!裏麵髒!會髒了您的靴子!”
這獄卒頭領連忙阻止,眼裏的焦急快要冒出火來,身體直哆嗦:“奴才這就進去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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