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!”
鳳宮玄狠狠揮袖,將他震翻在地,隨後疾步走進永巷。
永巷的盡頭就是眾罪婦幹活的地方,這些女人見到這天人之姿的男人進來,渾身的貴氣。
眼睛都瞪直了。
“這,這是宮裏來的貴人吧?難不成是傳中風華絕代的寒宣王?”
鳳宮玄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罪婦,目光越來越冷,到最後甚至變得陰鷙可怕。
那壯婦第一個上前邀功,她擠著笑臉上前,跪地說道:“王爺啊,那罪妃前兩天在這院子裏罵了顧側妃,說她霸占著您,還說等她出去,早晚要弄死她……”
鳳宮玄像是失去所有耐心似的,厲聲逼問:“本王再問最後一遍,王妃究竟在哪裏?”
他的眉眼間已透出一股殘忍的殺氣。
這壯婦被這樣的眼神嚇到了,身體抖成篩糠,不過再仔細一想。
寒宣王一定是因為那罪妃出言不敬才生氣,於是立即回道:“王爺,罪奴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,好好教訓了她,她自己受不住折磨就自……啊!”
話音還沒落下,她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翻。
後腦勺著地,腦殼碎裂,滿頭的血。
“王,王爺?”
她恐懼地看著眼前如修羅般的男人一步一步逼近,身子不斷向後退。
鳳宮玄像是著了魔一般,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,森冷狠戾的眸光早已猩紅。
“王妃,自盡了?”
這幾個字仿佛是從他靈魂深處逼出來,嗓音更是沙啞如泣血。
這壯婦哪裏再開口,隻能輕輕點頭,可下一刻,她的身體瞬間碎裂。
眾人都沒有看到寒宣王是怎麼出手,隻看見一股黑金色的光芒閃過。
“啊啊!”
這裏所有的罪婦嚇得驚呼,蜷縮著身體抱著腦袋蹲下,特別是打過雲舒槿的幾個。
鳳宮玄像是殺瘋了,完全失去理智,宛若嗜血的惡魔。
飛鷹見場麵快要控製不住,若是再不製止,陛下定會追究此事,五天還沒到!千萬不能打草驚蛇。
“爺!爺!不能再殺了,你留著她們的命,問問清楚到底是誰要害王妃?”
鳳宮玄仿佛沒有聽到,但還是對著其中一個瑟瑟發抖的罪婦探掌,將她的咽喉死死扣住。
“是誰命你們欺辱王妃?”
他的每一個字都染著鮮血似的,暗沉的血絲更像是要爆裂。
這罪婦被卡著咽喉,她不敢道出是溫貴妃,否則全家都要死。可麵對眼前的寒宣王,她隻能選擇咬舌自盡。
鳳宮玄見她已死,手掌再次爆發出一道黑金色的光芒閃爍,血腥味很快充斥滿空氣。
屍體已化成焦屍。
飛鷹知道,若王妃真的自盡了,不僅這裏要血洗。
即便還沒到五天,他都要逼宮開殺戒奪位。可現在奪位不是時候啊!
明年才是真正的好時機。現在既然太後已經蘇醒,就應該暫時放下計劃。
好在這時候獄卒頭領突然反應過來,急喊:“王妃,王妃進了萬骨門!已經,已經三天了!王爺饒命啊!是她自己要進去!不是奴才們逼迫的啊!”
他的嗓音在顫抖,連呼吸都不敢喘。
這話落下,鳳宮玄冷酷的眼神又頓時染上難以掩飾的恐懼和悲痛。
萬骨門,萬骨門……
他顫聲低喃,暗紅色的鳳眸翻騰起水霧,紅得快要滴血,
……
萬骨門裏麵。
雲舒槿和無生已經精疲力竭,可前方還是一片黑暗,沒有一點點外頭透出來的光。
“還要過去嗎?還是死在這裏?”
無生很認真地問她這個問題,沒有一絲玩笑之意。
此時他們坐在一座木橋上,木橋是用一塊塊分開的踏板製成。
雲舒槿看了一眼底下,下麵是一片刀海。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白骨。
隻是這些白骨支零破碎,沒有完整的。
他們方才就是踏著踏板過的。
踩錯一塊就會掉下去,被割碎成肉泥。
可前方還有一大半的橋麵。
“這裏有兩包毒藥。”
無生從淩亂的長發裏取出兩包藥粉,一包遞給她,笑著說道:“我私藏了很多年,吞下去後無痛。咱們在這裏睡一覺就能解脫了。”
雲舒槿看著前方的路,突然覺得像極了自己十九年的人生。
前麵是黑暗,未來還是黑暗,而且沒有盡頭。
。您提供大神月下錦鯉的王爺別虐了,罪妃才是白月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