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禦醫整個人都在發抖,可再仔細一想,不過是個罪妃,若是治好側妃娘娘的眼睛,王爺說不定還會獎賞他。
畢竟王爺為了名聲是不能自己下令。
“好!下官做!馬上去做!”
他一口答應了。
摘眼和換眼也非易事,需要帶上一些工具,更需要配合。
所以他帶了一些迷藥。
“對了,你將這令牌帶上,否則侍衛不會讓你進去。”
顧傾兒將一塊碧綠色的玉牌交到他手中。
這玉牌還是自己曾經得寵時,宮玄哥哥送給她的,和他自己的一模一樣,可以命令王府所有人。
她心裏也知道,這件事做了以後,宮玄哥哥一定會生她的氣。
可是那賤人變成瞎子,必定失寵!
等自己把孩子生下來,宮玄哥哥一定會原諒她的。
……
雲舒槿被關在一間密不透陽光的房間裏,由幾個侍衛守著。
劉禦醫想進去就隻能謊稱給王妃治療。
果然,門口的侍衛將他攔截:“沒有王爺的命令是不能進去的!”
“我就是王爺派來的,給王妃包紮受傷的手臂,你看,這是令牌。”
他將顧側妃給他的令牌給侍衛看了看。
侍衛仔細辨別了一下,隻能讓這禦醫進去。
房間很黑,伸手不見五指,又是陰暗潮濕。他點燃蠟燭,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:“王爺命下官給您的手臂包紮,您別緊張。”
先要將她迷暈才能下手!否則挖的時候會傷到眼膜!
可他點燃蠟燭後竟找不到人影。
“王妃?王妃?”
他一步步走進屋子,終於在床榻的角落裏見到了她。
“媽呀!”
乍眼一看,他嚇得心髒狂跳,眼前人的一雙杏眸竟布滿血絲。
臉頰的淚痕帶著淡淡的粉。
明明是一張絕美的容顏,此時竟是如此憔悴,就像是將死之人。
他緩了緩心神,上前柔聲寬慰:“誒呦!王妃,您可不能再哭了,要不然這雙眼睛就壞了!”
雲舒槿沒有說話,但後背依舊緊繃,恐懼又保持一定的警惕。
她受傷的手臂已經被包紮過了,可又被她扯開,鮮血還在不斷往傷口冒,整個手臂腫脹得厲害。
“王妃,若是不包紮,以後這隻手臂就廢了,來,下官再給您瞧瞧。”
劉禦醫試圖一步步靠近,掌心裏卻捏了一把迷魂粉末。
“來!王妃,別怕,是王爺命下官來的……”
他嘴裏不斷地安慰。
可“王爺”兩個字卻令雲舒槿更加的驚懼,她再次抬起布滿淚痕的小臉,喃喃道:“王爺,不要在這裏,他會生我的氣,他甚至還會惡心我……”
這劉禦醫根本不明白她在說什麼,還以為她瘋了。
剛好,他也失去了耐心,趁著雲舒槿往後躲的功夫,用力捂住她的口鼻。
迷藥的作用終於使雲舒槿安靜下來,不再動彈。
他快速取出手術工具,先將刀子消毒,隨後再用工具撐開她的眼睛。
這裏實在太暗,沒有一絲光線。
他的手有些顫抖,正當刀子對準眼睛挖下去時,一隻拇指大的蟬已落在他的手背。
“什麼東西!去!”他憤怒地揮開。
血蟬揮動宛若刀子般的翅膀,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。
雲舒槿雖然中了迷藥,但是已被血蟬吸出來。
她張開雙眸,剛好看到這劉禦醫要挖她的眼睛,下一瞬間便果決取下簪子對準他的手狠狠刺下去。
“啊!”劉禦醫發出痛苦的悶哼,手順勢一揮。
手術刀尖從雲舒槿的雙眼劃過,
雲舒槿抬手捂住雙眼,溫熱的鮮血從掌心冒出來,眼睛火辣辣的疼。可她愣是不吭一聲。
鳳宮玄要挖她的眼睛給顧傾兒嗎?現在她的眼睛已經瞎了,怎麼再挖?
雖然眼睛很疼,可這哪比得過那夜在小屋裏的羞辱?
那才叫鮮血淋漓的痛!
摧殘了她心靈最後一片淨土,讓她帶著這具殘破的身軀宛若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。
鳳宮玄就像是這世上最殘忍的劊子手,拿著殺人刀,將她的心髒剁碎,將她的靈魂一點一點地腐蝕。
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靈魂被融化的聲音。
“哈哈哈!”她鬆開手掌,任由鮮血從臉頰落下,又布滿小臉。
可她笑得非常痛快:“你回去告訴鳳宮玄,他休想將我的眼睛給那個毒婦,休想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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