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鳳宮玄又過來了,他手裏端著剛煮好的餛飩,坐到床榻遞過去:“晚飯見你沒吃多少。”
雲舒槿接過瓷碗,可雙手剛伸過去,就被他緊緊握在掌心。
她第一反應就是往後縮,像是觸電一般。
“別怕,我不會傷害你。”
鳳宮玄連忙解釋,嗓音卻有些發顫,他輕輕拉了拉棉被,柔聲說道:“過些日子宴會,若是你不想去,就好好休息。”
“看來這是給側妃娘娘正名的好機會。不過王爺未免太過心急了。”
這是這些日子,她對他說過最長的一句話,還帶著淡淡的微笑。
“你誤會了,我沒有想給她正名,你永遠都是這王府的女主人。”
鳳宮玄脫口就解釋,可下一刻,他又見她突然笑出聲。
他怕極了她的笑容,明明很美,卻是那麼刺骨的冷。
“王府的女主人?”雲舒槿笑得根本停不下來。
原本以為鳳宮玄好歹是個不虛偽的人,可現在看來,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,還可以虛偽演戲。
也難怪,否則怎麼會打敗堯非離拿到權利呢?
不過這演技實在太拙劣,比顧傾兒都不如。
“王爺,妾身活不過明年,您再熬一熬,到時候側妃娘娘可以言正名順,何必現在急於一時,落個寵妾之名呢?”
這可是她真心的建議。
“雲舒槿,你……”鳳宮玄一時間喉結哽咽得腥甜。
雲舒槿很平靜地又說道:“妾身想去,畢竟妾身的父親,包括姐妹都會來。他們好歹也是妾身的親人,是不是?”
鳳宮玄倒不是不同意她去,而是真的擔心她身體承受不住。
可見她如此,便答應了:“好,那你到時候就坐在本王身邊。”
雲舒槿不會在這個時候逆他的意,畢竟這男人不想在眾官員麵前樹立寵妾滅妻的形象。
“好啊”她一口答應。
鳳宮玄覺得他們之間還需要慢慢相處,如今他心中已經沒有了恨。可她有恨!
即便她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他,無論是梁澤羨還是他這個寒宣王的身份。
但至少可以平易相處,相敬如賓就夠了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他將餛飩交給剛進門的香嵐。
香嵐看著鳳宮玄的背影,驚訝得說不出話來,不解地問:“小姐,你有沒有發現王爺最近真的變了?眼神沒以前那樣冰冷,甚至有些溫柔……”
“嗯,他不想讓我早死。”
雲舒槿接過香嵐手中的瓷碗,細嚼慢咽地吞下一隻,又輕聲告訴她:“趁著這時候,我要把所有事情都做了!”
忍了那麼長時間,他將她身心全部虐了一遍,依舊找不到軟肋。
可他又怕她死!
那麼,現在輪到她來拿捏這個男人了!
“好!”
香嵐點了點頭,眼底沒有一絲畏懼,甚至也蘊藏了一絲狠勁兒;“小姐要奴婢做什麼,無論殺人還是殺鬼,奴婢絕不推脫。”
“今天我就要去看看書房裏的東西是什麼?”
雲舒槿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。
深夜,香嵐火燒火燎地去了榮心寶閣,大喊:“王爺,王爺,出大事了!”
不到一會兒功夫,鳳宮玄就急急忙忙地出來,連衣服都來不及披。
他今日來榮心寶閣是陪孩子睡的,畢竟孩子的身體還沒恢複。
“她怎麼了?”他的聲音在顫抖。
“小姐不見了,也不知道去了哪裏,就怕她會不會掉進水裏!因為睡之前她和奴婢說,她想要去吹吹風。”
香嵐已是淚流滿麵,語不成長調。
“明明知道她最近情緒不穩定,你為何不看好?”
鳳宮玄冷聲質問,眼底燃燒起火焰,不僅是憤怒,更是焦急。
顧傾兒也披上衣服出來,她看清鳳宮玄眼中的情緒,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焦急和心疼。
心狠狠抽搐。
她覺得宮玄哥哥一定是中了巫蠱術,這些日子已經找西域的高人在查事。
“宮玄哥哥,你別急,槿兒妹妹在王府,肯定能找到。”她上前攙扶他的手臂,柔聲安慰。
可鳳宮玄卻麵無表情她猛然推開,隨後疾步下台階命令:“所有家丁和宮婢全部去找,每個角落都不能放過!還有……”
他又想到了什麼,毫不猶豫地說:“將王府湖水的水全抽了!”
。您提供大神月下錦鯉的王爺別虐了,罪妃才是白月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