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舒槿不再有任何反應。
鳳宮玄真的急了,原本以為她開口說話,那是沒有放棄自己。
可現在看來,她這是要絕食啊!
“你知道嗎?其實我在太子府也早就埋下眼線,他的五個妾室中,最得寵那一個便是我的眼線。”
鳳宮玄為了讓她能有活下去的動力,便將鎖了多年的秘密說了出來:“你若是再不吃飯,我便要她殺了他。動手起來很容易!”
雲舒槿依舊沒有反應,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。
鳳宮玄束手無策,他深深吸氣,希望能控製住這種崩潰的情緒。
好在下午,雲舒槿竟主動要求吃東西。
他又驚又喜,立即在客棧前停下,親自下馬車去買了食物。
有粥,有湯羹,還有一些能消化的肉糜魚。
這半個多月的路程,硬是走了將近二十來天,到達京城的時候已是寒露。
鳳宮玄一回王府就想將她搬到白梅院。
因為他知道她不可能願意和他同住。但王府沒有空餘的院子,就要先裝修專屬王妃的院子。
敏妃當即反對,如今災難剛過,各地天災四起,卻要在這時候興師動眾地改造王府,怕是不妥當。
鳳宮玄自知欠了自己母親很多,便暫時不再提,然而雲舒槿卻不願意留在白梅院!
無奈,隻能搬回西院。
不過令鳳宮玄放心的是,雲舒槿開始正常吃飯和吃藥。
“皇叔,她情況是不是有所好轉了?”
鳳宮玄恭敬地問堯非離,因為槿兒的確是在喝了他的藥之後開始好轉。
此時兩人站在門口,從窗口看著她。她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血氣,
可堯非離卻說道:“並沒有好轉,如同一根細線吊著呢。”
他的語氣也平靜了很多,在將藥方遞給他後說道:“繼續喝,每天喝兩次。她的眼睛也可以看見一些東西,不過想要恢複原來的視力是不太可能了。”
“好!”鳳宮玄在接過之後又道了謝。
堯非離不再停留,臨走之前他竟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,似笑非笑著問道:“那麼想要他撐到極限啊?”
“撐到極限?”鳳宮玄不理解。
“這很正常,可既然如此,你就不要再折磨她了,否則得不償失。”
堯非離說完這句話便抬步離開。
隻留下鳳宮玄留在原地遲遲無法動彈,不明白他說的,
他當然想要槿兒活下來,可為何要說是撐到極限?
雲舒槿比起前些日子的確好了很多,並不是全部因為堯非離的藥。
而是幾天前又收到鳳君宸的消息。
是香嵐給她讀的信。
她說,南疆王已經放人了,梁澤羨正在回京的路上。
鳳君宸甚至告訴他,他已經得到了軒轅兵書,正是因為如此,南疆王才徹底放心投靠他!站在太子一派!
若梁澤羨真的回來了,那她臨走之前要做一件事。
那就是用鑰匙打開書房的密室,看看到底是不是軒轅玉盞!
這也算是回報給鳳君宸的!
……
幾天後,雲舒槿正在喂養血蟬。
香嵐將飯菜端進來,不解地問:“小姐,為何家醫說您的眼睛還沒恢複?難道是您?”
“嗯,不急著恢複。”雲舒槿的指腹輕輕摩挲著血蟬的後背。
如今血蟬的顏色越來越赤紅,宛若一顆明豔的紅寶石。
她沒有將話說明白,香嵐已經卻心悟了。若是沒有猜錯,小姐的眼睛已經有些恢複了,隻是不想被人知道罷了。
“皇叔說了,即時恢複也隻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。”
雲舒槿抬手輕輕覆在雙眼,語氣卻沒有一絲哀傷,隻道:“等見到澤羨,我會易容後再給他治病,我不會讓他知道是我!”
“為什麼?你們好不容易要在一起了,為什麼又要……”
香嵐沒有問下去,因為她很快就反應過來,小姐這是自卑,也是擔心梁公子會傷心會難過。
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愛才會如此無私。
“過些日子是鳳宮玄的慶功會,很多大臣都會前來道賀,包括顧傾兒的父親,還有溫大人。”
雲舒槿輕輕撫摸手背的那隻血蟬,涼聲說道:“我會想辦法殺了他們。”
既然找到澤羨。她就直接將他的仇人先殺了!
至於以後能不能給梁氏翻案就看能不能找到殺害大皇子的暗器。可她生命有限,實在是等不起。
香嵐聽到這句話,渾身一顫,但沒有再過問,畢竟小姐下定決心的事不會再改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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