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是要定妾身的罪嗎?”
她平靜地問他,嗓音輕軟,又清透幹淨。哪裏再有半分恐懼?
“雲舒槿,你為何要傷害我的母親?”他沙啞地問,同時一步一步逼近。
雲舒槿的眼睛沒有恢複,隻能看到模糊的輪廓。
她不再像從前那樣會擔心他殺了她。
此刻,仿佛還是一種等待。
“我沒有故意要傷害你的母親。”她還是解釋了。
“是他要你這麼做的嗎?殺我母後,要我痛苦!?”
鳳宮玄已走到她的麵前,對視著她那雙受過傷的清眸,頓時感到喉嚨哽咽。
他心疼啊!怎麼忍心再對她動手?
可無論什麼原因,她都不該對母妃下手,這是他的禁區。
“妾身說了,並不是故意。”雲舒槿抬眸,嗓音卻已染上了恨意:“是你的妻子先……”
她原本想說,是顧傾兒先傷香嵐,可再一想,這些重要嗎?顧傾兒是他的心頭肉。
無論她做什麼都是對的!
可是鳳宮玄,你有親人愛人要保護,我也有親人要保護。
香嵐就是我的妹妹!
“你想說什麼?”
他沉聲問,未等雲舒槿再重複,他立即澄清:“那顧氏並非我妻,雲舒槿,我們才是夫妻!”
他已經了解了一些情況,是母妃請了幾個西域巫師質問香嵐是不是妖女。
的確是母妃的錯,但也隻是質問。為何要殺害她?
幾個侍衛告訴他,香嵐看上去並沒有受傷。倒是幾個西域巫師被槿兒殺了。
“妾身無話可說。”
雲舒槿垂眸,不想再多說一句。
麵對她的冷淡和毫不在乎鳳宮慘笑一聲,壓低了嗓音問:“想要本王殺了你?”
“是!”雲舒槿清楚地回答這個字,唇角卻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:“可您敢嗎?”
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殺她?
頂多就是折磨!
折磨……
嗬!他還能用什麼手段?
“雲舒槿!”鳳宮玄突然抬手握住她的小臉,指尖劇烈顫抖。
可她的眼神裏依舊沒有半點漣漪,
“好!”他鬆開手掌,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,挑眉說道:“你不是愛他嗎?為了他,可以承受無盡的折辱,為了他,可以甘心做本王的……”
他想說出那幾個羞辱她的字眼。
可最終還是沒忍心。
“既然如此,那本王會在五天內,要了他的命!你以為本王做不到嗎?”
果然,雲舒槿聽了這話,猛地抬頭,眼裏閃過一道難掩的憤怒和擔憂。
太子不能出事,不說他對自己有恩,澤羨還在路上。他若死了,澤羨怎麼辦?
眼前的男人城府極深,太子府中到底有幾個細作和殺手,她都不得而知。
鳳宮玄清楚地看清她眼中的情緒。就像是一汪平靜的海麵突然驚起驚濤駭浪。
他看著她的小臉,鳳眸也漸漸充滿血色的憤怒。
“害怕了?對嗎?”他的心口像是被巨石狠狠壓著,這種沉重感令他無法呼吸。
良久,她才紅著雙眸回答:“妾身可以治好老王妃。”
“所以!就是你故意要害本王的母親,就是受了他的指使,是嗎?”他依舊不願意放過這個問題。
雲舒槿被他問煩了,心中原本就積累著無限的恨。
“是!妾身是想要你痛苦,不僅要殺你母親,還想殺你妻兒!那又怎樣?你殺了我啊!”
她清眸的恨意迸出,灼灼地盯著他。
“雲舒槿……”鳳宮玄的手掌憤怒地顫抖著,鳳眸絞得暗紅,
雲舒槿輕笑,即便沒有發出聲音,但同樣非常痛快。
不過她還是去為這個男人的母親治療,從熬藥到針灸,再到發現她體內還有其他殘毒。
應該有幾十年了,她都替她一一除去。
雖然對她也有恨,但一旦成了她的病者,她都會全力以赴。
翌日清晨,敏妃總算清醒了,可雲舒槿的眼睛疲勞過度,疼得根本睜不開。
“宮玄,她是妖女,她還要殺我和傾兒,你,咳咳,不能留她。”
敏妃虛弱地抓住鳳宮玄的手。
“您身上的毒已經祛除了,現在好好休息,兒子明日再來看您。”
鳳宮玄將她安撫後就抱起雲舒槿匆匆回了西院。
雲舒槿捂著眼睛,疼得蜷縮起身子,很快就已冷汗淋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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