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想他們當年在一起,槿兒眼中的柔情。
即便那也是假的,可對現在來說也是失望。
鳳宮玄的心像是被生命東西狠狠紮著,深邃的眼眸早已一片沉痛和憤怒之色:“雲舒槿,我們尚未和離!!”
“王爺不是說,妾身是你的床榻之物嗎?又何時成了你的妻?”
雲舒槿突然勾唇輕笑,泛紅的清眸已掩飾住了對他的恨,甚至多了幾分媚惑:“妾身既然可以委身於你,那也一樣可以做其他人的床榻之物!”
“雲舒槿!!”
巨大的恥辱感和痛楚感幾乎將鳳宮玄瞬間淹沒。
自己的妻子成了其他人的床榻之物,沒有比這件事更令他覺得憤怒,他的手掌劇烈顫抖,無法克製。
“怎麼?王爺想打我?”
她冷冷地看著他,唇角的笑容卻更甚,更媚:“王爺不是也曾將妾身丟給兩個侍衛玩弄嗎?怎麼現在突然在意起這個來?”
“我沒有!”鳳宮玄立即辯解,也是頭一次為那件事解釋:“那是我,那是我騙了你。從頭到尾,就隻有我……”
他的嗓音開始哽咽。
雲舒槿笑,她又覺得現在的鳳宮玄越來越可笑。
這番演技到底是為了什麼?是逗她玩嗎?還是想讓她感動,好讓自己將弄來的《百獸兵諫》交給他?
“嘖!王爺何必心急,拓跋魯齊也不過與妾身玩了不到一個月罷了,妾身怎麼將書弄到手?”
雲舒槿的睫毛輕閃,眼中沒有憂怨,隻有諷刺:“再說,妾身在這裏比在西院好上太多,每天錦衣玉食,說不定還能多活一些時日……”
鳳宮玄的心像是在被刀割一樣得疼!劇烈得疼!因為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鉤子,鉤住他心口的血與肉。
“雲舒槿,你住嘴!住嘴!”
他甚至抬手捂住她的嘴,像極了一個無助的孩子才做的動作。
雲舒槿哪裏能掙脫他的力氣?
這個男人一出現,她就會動情緒,因為太恨!一動情緒,就會催動她體內的刹那芳華。
溫熱的鼻血再次從鼻下冒出來。
她來不及去擦,就已流淌下來,染紅了他的手。
“槿兒,你……”鳳宮玄瞬間收了方才的暴怒,急得俊顏蒼白。
雲舒槿見不得他這麼虛偽的表情,他覺得惡心。
“滾”
她輕輕道出一個字,終於在這個男人鬆手的瞬間掙脫開他的禁錮。
“噠噠噠!”門口傳來腳步聲。
看來是拓跋齊魯來了。
雲舒槿這才抬袖擦去鼻下的鮮血,冷冷地說道:“你若不想死就趕緊躲起來,我不希望咱們大黎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裏。”
“我帶你出去!”
鳳宮玄怎麼可能願意鬆手?
他這次來就是要她回去!若是她不願意,就一起死在這裏。
她不想活了,他就陪她。
“鳳宮玄,你想害死我嗎?滾!”
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,雲舒槿的眉頭緊皺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鳳宮玄緊緊握住她的手腕,五指幾乎掐出紅痕:“我不可能放手!也沒打算這輩子會放手!”
“他隻要一喚,百獸成群,你不想活,我還不想死!”
雲舒槿已失去耐心,眼神裏都是厭煩。
都隻差這麼幾個月時間了,能多做一件事就多做一件事。不想被這個男人破壞!
但見這個男人不打算放過,隻能說道:“行,我答應你。將書交到你手裏。”
先將他糊弄過去再說!
腳步已到了門口,鳳宮玄隻想和他拚死一搏,心中也有七八成勝算。
但沒想到竟是侍者的回稟:“娘娘,王說他今日有急事,不過來了,明晚再過來,您好好休息。”
“出了什麼事嗎?”她關切地問。
“有人擅闖我們蒼狼,王去處理。還請娘娘放心,外頭有重兵把手,不會讓您受到威脅。”
門外的回稟聲極為恭敬。
等那女侍走後,鳳宮玄才再次開口:“他說的人應該是我,走,我們現在就回家。”
“家?”
雲舒槿這一次再也沒忍住,直接笑了出來。
心情極為愉悅。
“家?哈哈哈!”
她捂著肚子坐到床榻,看著眼前男人沉冷又痛楚的眼神,笑著說:“鳳宮玄,你是不是瘋了?是不是真的中邪了?”
家?寒宣王府是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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