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妃既然已經回來了,我說過,我不會再傷害你。”
這一刻,鳳宮玄甚至想將真相說出來,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。當然,更希望一切從頭開始。
他可以原諒她的所有,包括她的背叛。
可不知為何,他竟然不敢!甚至連開口都難以做到!
“你母妃回不回來,與我有什麼關係?”
雲舒槿笑累了,畢竟不能太放肆,若是有人闖進來,那一切就都完了。
“這裏能給你的,我一樣能給你。鳳君宸能給你的,我也可以。”
鳳宮玄說得極為認真,胸口微微起伏,像是鼓足所有勇氣:“他可以為了天下將你舍棄,將你當棋子。可我不會,雲舒槿,我們……”
他的話音稍稍一頓,一時間竟連呼吸都困難。
雲舒槿抬眸看著,似乎在等這個笑話有多好笑。
畢竟她好久沒有那麼真心快樂了。
“我們做一對普通夫妻吧,相敬如賓就可以。”
他還是將完整的話說了出來。
可說完,他的掌心已滿是冷汗,指尖止不住地抖。
“普通夫妻?相敬如賓?”
雲舒槿此刻真的覺得眼前人瘋了,而且瘋得不輕。
但是她也樂夠了,現在隻想要他滾!趁著自己尚且顧及百姓和奕兒,沒動殺他的心。
“妾身數到三,你若再不走,妾身定會要你後悔。”
她凝著眉,開始數數:“一,二……”
鳳宮玄不知道她要做什麼,所以當她念到三時,竟沒有想到她竟朝著窗口跳下去。
“彭”得一聲。
她掉入窗下寒冷的冰蓮池。
鳳宮玄想都沒有想,直接跟著跳了下去,將她重新抱在懷裏。
這一刻,他終於暴怒了!
她可以殺他,可為何要跳下著冰池?是想要刹那芳華再發作嗎?
“雲舒槿,你是不是喜歡自虐?”
他輕握她的小臉,心痛和怒火交織,難以克製這股強烈的情感,顫聲道:“你說我將你當成玩物,那鳳君宸,他也是!他甚至將你當成隨意贈送的禮物!”
雲舒槿不動,眉眼的笑意依舊在,可很冷,冷得和這一汪冰水融合在了一起。
鳳宮玄將她摟緊,可因為太心疼她,手臂不由顫抖。
“冰池很冷,王爺第一次感受吧?您的身子嬌貴,還是上去吧。再不上去,就再也上不去了……”
雲舒槿很好心地提醒。
這些無疑就是在淩遲他的心,他的胸口悶堵,難以呼吸。
可耳邊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多,越來越近。
“鳳宮玄,我現在根本不想同你回去,你若真的想要接我,還是多帶一些兵馬,否則,做夢。”
雲舒槿用力掙脫了一下他的擁抱,隨後大喊:“救命!救命!!”
鳳宮玄這才重新潛入冰蓮池,可從水底下還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被一些蒼狼侍衛救起後帶走。
不過,領頭的人並不是拓跋魯齊,而是拓跋明燕。
“你怎麼樣了?怎麼突然掉下水池?”
拓跋明燕脫下身上的狐毛大襖披在她的身上,焦急地問: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你怎麼從上麵掉下來了?人沒事吧?”
還沒得到答案,她就急喊:“快,把大夫都叫過來!”
雲舒槿搖了搖頭,看了一眼平平靜無波的冰蓮池,虛弱地說道:“我沒事,先回你的寢殿再說吧。”
拓跋明燕先讓她浸泡了熱水浴,又給她倒了一杯熱牛乳,壓製住憤怒的聲音,輕聲問道:“告訴我,是不是他已經碰你了?”
雲舒槿搖了搖頭。
拓跋明燕這才鬆了一口氣,在沉默許久後說道:“不如就算了,我將你送回去。”
兩人早已見過麵,也商議好了。
雲舒槿助她除去拓跋魯齊的勢力,讓她稱女帝。
作為蒼狼唯一一位嫡出長公主,拓跋齊魯暫時還不敢動他的。
當然,拓跋明燕也不會自不量力地與他現在就鬥。而是假裝不知父王和兄長是被他害死的。
不僅如此,還假裝支持他集權控製各蒼狼部落。
“不用,既然來了,就打算活著回去。”
雲舒槿緊了緊身上的大氅衣,一雙清澈卻又泛著紅血絲的眸子閃過暗淡的光:“再說,我已經沒有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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