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家,已經被鳳宮玄燒毀。
本就是肮髒之身,如何再見君?
“那你方才為何要……”拓跋明燕既心疼又不解。
“寒宣王來了,他要帶我回去。”
雲舒槿不想對她有所隱瞞,她將冰冷的雙手靠向燃燒著火爐,淡淡說道:“他來接我,可能還是舍不得我的這顆心髒,應該是顧傾兒舊疾又犯了吧。”
“難怪你要跳下來,這是保命來著!”
拓跋明燕的小臉已有憤怒,咬了咬貝齒道:“那個畜牲,總有一天我會替你報仇。”
“明燕。”
雲舒槿突然握住她的手,看著眼前這雙真摯又熱烈的眼睛,認真地問:“雖然你將我當姐妹,可你我終究是異族……”
若是明燕知道她來這裏的目的,是為了得到《百獸兵諫》,她還會將她當朋友嗎?
也許有一天,她也會想殺她。
不過再轉念一想,若死在明燕手裏,也是一件好事。
“我知道你要說什麼,你是想說,我們會不會反目成仇,對不對?”
拓跋明燕替她問了出來,沒等雲舒槿再說什麼,她便鄭重其事地告訴她:“你放心,若我能為女帝,至我起,蒼狼與大黎永世結好,若後代有異心,必遭天譴。”
這番誓言還是令雲舒槿動容了,她甚至有了愧疚的心思。畢竟是要奪他們蒼狼的寶貝。
這一夜,雲舒槿就在拓跋明燕的寢殿休息。直到翌日才又被拓跋魯齊接回去。
並且告訴她:“接到消息,你們大黎國要向我們開戰!正是寒宣王。”
雲舒槿在得到這消息後,先是一愣,隨即就是憤怒。
這個男人是瘋了嗎?為了得到她的心髒,為了給那個女人治病,連天下和百姓都不顧了?
現在以大黎國的兵力怎麼和蒼狼鬥?
嗬!原本以為他雖然對她無情,但至少有帝王的魄力和膽識,沒想到不過如此。
拓跋魯齊抬手輕輕握住她精致又蒼白的小臉,非但不怒,反而覺得挺可笑:“你說,他是不是自不量力?若真的那麼在意你,當初又怎會將你送來?”
雲舒槿平靜地回道:“與王鬥,就是自不量力。不過他能死在你的劍下,也是他的福分,否則未來也是昏君,倒黴的還是蒼生百姓。”
“這麼會說話?不像是你的性格!”
拓跋魯齊寶藍色的眼眸閃過驚喜,當然還有狐疑,同時又問:“你身上的情花千絲引不好受吧?不如晚上看看,孤能不能替你減輕痛苦?”
說完,他便用手背輕輕拂過她的小臉。
雲舒槿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躲開,反而低頭垂眸,似有幾分嬌羞。
拓跋魯齊眉眼染上幾分得意,彎腰握住她的手,道:“走,孤帶你去看看戰獸天池。”
雲舒槿簡直不敢相信。
戰獸天池是蒼狼的兵家重地,誰進就是死啊!恐怕連拓跋明燕都沒有去過。
可再看拓跋齊魯的眼睛,竟已染上邪氣和淫光。
“孤帶你玩點刺激的!一定讓你終身難忘……”
這一刻,她內心還是滋生出一絲對未知恐怕事物的本能恐懼。
戰獸天池建在天神山的西麵,由萬丈鐵欄死死圍住,大門矗立著蒼狼上神的神像,金塑而成,恢宏大氣。
周圍古樹參天,金碧輝煌,又透著上古的遙遠氣息。
耳邊時不時傳來巨獸的嘶鳴,低吼。
拓跋魯齊說道:“裏麵共有三十六頭領兵獸王,光赤炎虎和黑獅王就可以輕鬆拿下你們黎國。”
“我能進去看看嗎?”雲舒槿柔聲提議,眼中充斥著期待和崇拜。
其實她想進去看看這些獸兵的布陣,她學過一些破陣術。
也許對大黎有用!
“當然可以!”拓跋魯齊勾住她的肩,抬步進去。
無人發現,在他們進去之後,一道黑影宛若閃電般閃過,看守側門的幾個守衛還未來得及回神,當場斃命。
雲舒槿的腳步一停,像是感應到了什麼。
自從眼睛看不清東西後,她的聽覺倒是靈敏了很多。
“怎麼了?”拓跋魯齊詢問,同時也保持警惕。
。您提供大神月下錦鯉的王爺別虐了,罪妃才是白月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