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舒槿不想再和他糾纏,眼看著快要出去。
她突然拔下發間簪子,對準他的咽喉,冷聲道:“你放我下來!”
鳳宮玄的腳步一頓,視線停留在那支木槿花的簪子上,良久,竟輕聲一笑:“這支簪子是我給你選的,看來你很喜歡……”
笑聲其實很暖,帶又有幾分苦澀。
雲舒槿拿簪子的手微微一顫,不可思議地凝眉。
“這是奕兒送給我的!”她居然急著去糾正、
鳳宮玄不再說什麼,繼續背著她向前走。在快要回到原來的地方時。
血蟬突然對著鳳宮玄發起攻擊。
它已完全通靈性,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出手,通體入紅寶石的身體竟悄無聲息地附在他胸膛的傷口。
迷藥刺入。
任憑鳳宮玄的內力再強,雙膝竟站不穩,他偏頭看了她一眼,嗓音已沙啞:“不等回家之後再殺?”
“家?誰的家?”
雲舒槿冷笑,清眸冰冷。
接下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淬過毒的釘子紮入鳳宮玄的心口。
“那裏是我的地獄,沒有任何一個人希望在地獄裏呆著。在這裏,我至少是個人!而不是畜牲!”
這話落下,鳳宮玄再也站不穩,單膝跪地,猛吸一口氣。
但他雙手還是牢牢地拖住背後的女人,生怕她會摔疼。
雲舒槿從他後背輕鬆地掙脫,舉高臨下地看著他,挑眉涼聲道:“收起你的虛偽,隻會令我覺得惡心。”
說完,她便一個人從這暗門出去,躲到離這裏很遠的草叢堆裏,驚懼地喊:“在這裏!我在這裏!”
經過這裏的侍衛立即跑過去詢問,並且喚來了拓跋魯齊。
拓跋魯齊將身上的襖子蓋到她的身上,關切地問道:“沒事吧?他人呢?”
“他已經跑了!”
雲舒槿以袖擦拭眼淚,顫聲說道:“他想帶我離開,可我不想和他走,我不想死!就躲了起來,他一定在找我!”
“你那麼怕他?”
拓跋魯齊有幾分不信,畢竟她是王妃。
又會受多少苦。
可再仔細一想,她有腿疾,又有眼疾,身體更是燈枯油盡之像。
若不是這些日子,她一直在服用蒼狼的大補藥。恐怕都無法撐到現在!
“是!我的一身疾病都是拜他所賜,他待我,如同對待牲畜。若是回去,唯是一條死路。”
這些倒是她的真心話。
拓跋魯齊也是殘暴之人,但對待不寵愛的女人,頂多就是冷落。此刻,不得不“佩服”這寒宣王的心狠手辣。
“美人放心,隻要被孤抓到,定會替你報仇。”
……
雲舒槿又被送回了寢殿,她以受驚為由,今日便不用侍寢。
拓跋明燕來到她的房間,詢問今日發生的事。
雲舒槿大致說了一下,但忽略兩人進入兵器倉庫,更是隱瞞了鳳宮玄進入內閣的事。
“他後來就跑了……”
“實在是可惜,真應該殺了他。”拓跋明燕重重地一拍桌子,小臉滿是怒色。
片刻後,她才又說:“今日我得了一個消息,又有你們大黎國人悄悄進了蒼狼國界。還是兩個人,聽說其中一個的容貌已毀,像個妖怪一樣……”
雲舒槿本在沏茶,一聽這話,手劇烈顫抖。
全灑了。
“你怎麼了?”拓跋明燕關切地問。
“沒,沒什麼!”
雲舒槿擺擺手,可臉色卻雪白得幾乎透明,她慌亂地擦去桌上的水漬,說道:“突然有些不舒服,想躺下早些休息。”
拓跋明燕披上貂皮大襖,說道:“行!那我明日再來看你。這裏已經增進了重兵,你安心睡。那畜牲一定不會再來。”
雲舒槿怎麼可能睡得著?心下知道那兩人是誰。
一定是鳳君宸帶著澤羨來找她了。
要她回去!
其實她也不傻,當然知道鳳君宸對自己的情義。
鳳君宸堂堂太子,即便不得寵,但這嫡出的身份永遠在。
何必為了她而一次又一次犯險?
可他這份情義,自己不能要,因為她的心裏早已有了人。
他不該來!更不該帶著澤羨來冒險!
這一夜,她注定無眠,一整夜都在擔心他們的安危。生怕得到噩耗。
不過她沒等來他們的壞消息,倒是等來鳳宮玄被壓入地牢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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