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舒槿心裏非常憤怒,她甚至從對他的恨,轉化成了逼視。
這個男人心中隻有男女情愛,對顧傾兒的愛!卻寧願自己去死,他是寒宣王啊!
手掌百萬大軍,若是被殺,或者被捕,軍心定然動搖。
“美人,孤給你報仇了!”
拓跋魯齊快步走進寢殿,心情不錯,未等雲舒槿準備詢問,他已將她攬入懷中。
“下個月就要冬至了,孤就在蒼狼神壇之上將他斬殺,一來可以祭奠先祖,二來也可以給天下各國立威!你覺得怎麼樣?”
雲舒槿虛弱地說道:“王如何決定就好,既然大黎國已將我拋棄,我便是蒼狼的人。”
因為昨夜沒睡,本就蒼白的小臉更是顯得美麗又脆弱。
“走,帶你去看看!你想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!”
拓跋魯齊將她從床榻攙扶起,笑容更甚。
雲舒槿到了蒼狼監獄,竟見他被困在水池中,水池漂浮著大塊的冰。
嗯,冰池!正是她當初受的……
恰在此時,有人來回稟:“王,我們找到他們的蹤影了,好像其中一人是大黎太子!”
拓跋魯齊這才不情不願地離開:“美人你好好出氣,孤出去瞧瞧。”
雲舒槿一步步走到寒池前,見這個男人的閉目,她便低聲問:“覺得自己很癡情是嗎?”
鳳宮玄這才緩緩睜開泛著血絲的雙眸。
她穿著暖和的白狐皮氅衣,手裏拿著小暖爐,雖然小臉依舊蒼白,但至少圓潤了一些。宛若冰雪中的白曇。
冷清孤豔,又純淨。
同時他又想起那些日子她在寒宣王府受的苦,雖然依舊怨著她的無情和背叛,但這心疼已經無法壓抑!
“池子很冷……”他哽咽,卻沒有再說下去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
雲舒槿點點頭,清眸無波瀾。
“你當時一定很疼。”
他似在自言自語,可拳頭卻緊緊握著,想壓抑住這錐心的痛。
雲舒槿淡淡地說道:“收起你的癡情,我瞧不起你不打緊,可這天下百姓都會瞧不起你。”
鳳宮玄的鳳眸深深地看著她,熾熱又染著熟悉的占有欲
“我隻在乎你,不可能讓你自由。”
雲舒槿聽了這話,還是覺得可笑,可現在沒力氣,也沒這個心情。
她深吸一口氣後說道:“寒宣王,留著這份情真意切對你的妻子表白。我不是傻子,會因為你的這番話而心甘情願隨你回去。”
鳳宮玄一時間薄唇微顫,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。
“寒宣王,我雲舒槿從不欠你。你放過我吧,在最後幾個月,讓我好好活一次。”
這番話,已經是她最後想對這個男人說的了,每次看到他,她的情緒就會有波動。一波動,就會催出體內的刹那芳華的毒發。
“我會想辦法讓你出去,你不要再進來了。”
她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,一個字。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!
“你要幫我?”鳳宮玄震驚地吸氣。
雲舒槿早已轉過身子,輕聲說了四個字:“家國,百姓。”
她的世界原本就是黑暗的,沒有一絲光芒。
既然如此,那就將自己化成一束光。
即便是微弱的,也要護住大黎百姓,不讓他們飽受戰爭的苦。
雲舒槿走出監獄鐵門,打算想辦法弄來鑰匙,但沒料想耳邊很快就傳來幾十個獄卒的腳步聲。
“不好了!寒宣王震開鐵門跑了!”
這消息一出,雲舒槿愣了片刻。
原來那個男人是自願被困!可為何又想通放棄將她帶回去了呢?
鳳宮玄逃離後,就順著這座蒼狼天宮的暗道走出雪山。
其實在幾年前,他就已經派人做了暗線,將暗道的圖弄到了手。所以這次來接槿兒同樣是做足了準備。
當他走出雪山後,竟見飛鷹和幾個死士前來救駕。
“爺!屬下來遲一步,讓您受傷了!屬下該死!”飛鷹屈膝跪下。
鳳宮玄的眉頭卻是緊鎖,因為他見黑色馬車裏還有兩人。
“宮玄,是母妃非要跟來的。”
敏妃立刻就解釋,因為他已經看到自家兒子看向傾兒時的厭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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