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落下,雲舒槿才睜開雙眸。
鳳宮玄看清了她的眸,原本已經快要恢複的清眸,此時又泛起濃稠的血絲。
這是血淚,凝在眼眶裏。
他的心口一滯,呼吸發顫:“若你不想麵對我的母親,我帶你出府住。我外頭還有一座府邸,不比王府差。”
雲舒槿依舊沉默,仿佛失去了意識,麻木到可怕。
“忘了他吧,他都能眼睜睜看著,又怎是真心待你?”
鳳宮玄仿佛還是想激起她的一絲情緒,即便是憤怒的。
可還沒等到她的回答,他自己意識到了什麼。
現在仔細冷靜地想了想,突然意識到牆後的人未必是鳳君宸。
以鳳君宸的性子,絕對受不了這奇恥大辱。
所以他立即又命人回去將牆壁裏的人帶出來。
幾個屬下立即去辦事,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。
這時,馬車還在行駛。
“王爺,密室裏的人早已不見了,還有,十幾個墊後的兄弟們都死了,像是被太子殺的。”
聽了這回稟,雲舒槿緊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。
隨後,又用眼角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,殺意再起。
鳳宮玄越想越覺得蹊蹺,牆壁裏的人究竟是誰?
鳳君宸先殺出去!
那槿兒要保護的人到底是誰?是不是另外一個人?
“你告訴我,他到底是……”
鳳宮玄剛要開口,那支熟悉的簪子狠厲又準確地刺進他的心口。
他猛然抬頭,終於見到雲舒槿的眼底有了情緒。
又是熟悉的恨!沒有一點點雜質!
鳳宮玄低頭看了一眼簪子,這支他親自選給她的生日禮物。
“你要殺我?”他暗啞地問。
雲舒槿沒有回答,隻是突然喊了一聲:“你們王爺遇刺,快停車!”
馬夫下意識地放慢速度。
趁著這時,她毫不猶豫地跳下馬車。
“槿兒!”
鳳宮玄抬手去抓她的衣服,卻隻是扯下她的腰帶。
“追!!快追!”他不顧自己的傷,對著車外的護衛厲喝。
雲舒槿拚命地跑,雖然受了點傷,但好在已是黑夜,這裏又是懸崖峭壁,很快就隱藏起來。
不能落在這個男人手裏!就算她死,也不想被他得她的心髒!
聽著耳邊越來越急促的腳步聲,她捂住口鼻屏息。
可腦海裏還是浮現她被那個惡魔侵犯的那一幕幕,巨大的羞辱感在撕扯她的精神。
澤羨,澤羨……
若是他當時已經恢複了一點意識,那他看到了什麼!
鳳宮玄!我恨你!恨你!
“肯定不會逃遠的!就在這裏!一定要搜出來!”
這些侍衛開始地毯式的搜查,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。
雲舒槿閉上雙眼,將整個人埋在高聳的草叢裏,過了不一會兒功夫,她感覺到手背和臉頰落上了涼涼的東西。
抬頭一看,下雪了!
真好!這雪一下,他們想找就更難。
蒼狼的雪比京城大多了,頃刻間就將山川大地覆上一層白霜。
馬車裏,鳳宮玄早已拔了簪子,這支簪子真就離心髒差不到幾分毫的距離。
他的俊顏慘白如霜,但依舊沒有下令回程治療,直至暈了過去。
簪子有毒!能致命的毒!
……
一個月後,雪山之巔的深紅色宮殿中。
拓跋明燕給雲舒槿遞了一杯牛乳茶,又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,關切地問道:“你這些日子怎麼了?吐了好幾次?”
“可能是毒發了。”
雲舒槿接過溫熱的牛乳茶,本想要喝一口,但剛聞到味兒又開始吐。
“哎,你別再畫了,先躺下休息!”
拓跋明燕攙扶著她坐上床榻,同時又給她遞上熱手巾。
雲舒槿擺手,重新坐回座位,執筆說道:“我們必須要成功。”
冬至就要到了,拓跋魯齊會舉行祭天儀式。
因為九朵玉雕聖蓮被毀,她就給他想了個主意。不用再造,而是直接用金光打在原來的地方。
光芒勾勒出九朵金光之蓮。
代表新君王仁德,能滋生萬物。
至於金光的角度,包括儀器,那都是需要設計。
馬上就要設計出來了。
當然,她不是真的要替拓跋魯齊辦事。
她會在圖紙裏動手腳,開始的確會金光閃耀,照出九朵金蓮。
但半個時辰後,金色聖蓮就會被黑光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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