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蘇燃燃激動萬分,緊張地問:“飛鷹,真的嗎?王爺沒和她行禮?甚至連婚禮都沒有?那,那千老將軍那邊兒怎麼辦?”
“咳!蘇夫人,您覺得王爺會在乎這些嗎?千老將軍有資格反抗嗎?”
飛鷹直接就反問過去,沒有一點忌諱。
言畢,他又對門內回稟道:“爺,王妃和蘇夫人來了。”
鳳宮玄正坐在床側,聞言後,眉心反而緊鎖,眼神閃過不悅。
“要她回去!”他涼聲命令。
“王爺,您是怕妾身會給側妃娘娘下毒嗎?”
雲舒槿站在門口,語氣很平靜:“現在香嵐在你的手裏,你完全不用擔心。再說,妾身已經治療過數次!”
“是的,王爺。王妃沒來之前,側妃娘娘的病情更為嚴重,經過一年的調理,已經好了許多。”家醫在一旁恭敬地應和。
可鳳宮玄卻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示意閉嘴。
他在沉默片刻後才又開口,語氣依舊冷淡“你回去休息,這裏不需要你。”
“王爺,若是沒有我醫治,恐怕這病情會越來越嚴重,因為她體內的毒,一直沒有徹底解開,今日又受了刺激,如果再拖真的會危險!”
雲舒槿想把情況說得更嚴重些,隻希望鳳宮玄能同意她去醫治。
可鳳宮玄偏偏不鬆口,甚至不看她一眼。
“那你就等著她熬不過吧,若是死了,你也別責怪。”
她說了狠話,隨後轉身離開,心裏篤定這個男人會將她再喚回去,畢竟顧傾兒的命比什麼都重要。
無論這個男人信不信自己,總要試一試的。
可令沒想到的是,他真就讓她離開。
她回到西院,大概因為動了怒火,小腹開始作疼。
她心裏知道,這孩子是在替她受罪。原本刹那芳華發作的時候,都是她自己疼,可現在卻變成了小腹疼。
其實孩子已經成型,而且也有了感知。
她心裏難受,竟想喝下一碗落胎藥。讓這個孩子早日解脫。
所以就去了王府的藏藥庫,自己抓了一些。
熬的時候,她的手掌一直覆在小腹,喃喃地自言:“若你是澤羨的孩子,那該多好!若我的身體能將你養育,那又該多少。可惜……”
濃濃的湯藥味已經彌漫了整間房,她知道,湯藥已經好了,可是手掌卻開始微微發顫。
時間又過了半個多時辰。
湯藥早就涼透了,她終於還是端起這碗黑漆漆的落胎藥。
可剛要喝下,門就被打開。
鳳宮玄站在門口,落雪早已沾滿了他的身,他的黑發。
雲舒槿的心竟是一慌,再次端起要快速喝下。
還是喝了一口,一道疾風擊中她的手腕,“呯”瓷碗落地,湯藥全灑了。
“鳳宮玄!你!”她憤怒地抬眸。
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,又被她毀了!
鳳宮玄望著她,心底早已波濤洶湧,更是揪成了一團,他三兩步上前拽過她的手臂。
“喝了嗎?”他顫聲問。
雲舒槿一時間蒙了,還沒開口,這個男人便握住她的臉頰,手掌覆住她的後背,運氣發力。
將她方才喝下的那一口落胎藥逼了出去。
“咳咳”她劇烈咳嗽,甚至咳出了血絲,小臉煞白。
鳳宮玄的眉心皺得更厲害,心疼的同時,他的身體僵硬,喉嚨像是哽住了一般。
“為了什麼?雲舒槿!”他沒有鬆開手掌,修長的手指抖得越發厲害。
“是不是害怕生下來以後,會被證明他根本不是本王的骨肉。”
雲舒槿已經不止一次聽他這樣的質問,心裏冷笑一聲,再抬眼看他時,眼底全是嘲諷。
“是啊!所以王爺為何還要留呢?”
她哭了,臉上全是淚水。
原以為可以從容麵對痛苦,反正不過一兩個月而已。可是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她。
從身體到精神,現在又想控製孩子的生死!
她不想讓孩子受苦,就連這樣也無法做到嗎?
鳳宮玄見她滿臉的淚水,心疼地猛地吸氣,可下一個呼吸卻像是斷了一樣,哽咽在喉。
他抬手,竟想擦去她的眼淚。
可雲舒槿的小臉一偏,不讓他觸碰。
“若是我的孩子,我不會虧待他……”
他發顫的聲音泄露了驚慌。無法想象,若是自己方才遲來了一步,會發生什麼。
雲舒槿抬眸,譏誚地笑了一聲,又無比清楚地告訴他;“鳳宮玄,無論這孩子是不是你的,你永遠都無法得到他。”
鳳宮玄緊蹙眉頭,可她的眼淚又是那麼滾燙,滴落在他的掌心,他的心都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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