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香嵐,王妃,怕冷嗎?”他突然開口,神色緊張又迷茫。
“啊?”香嵐愣了一下,隨後沙啞地回道:“怕,怕冷。自從浸泡過冰池後,夏天都需要蓋棉被。”
鳳宮玄的手劇烈顫抖,又死死握住:“那她最大的心願是什麼?是要殺了本王嗎?”
“啊?”香嵐又愣了愣。可下一刻心裏開始冷笑。
殺了你?嗬嗬!小姐從來不在乎你,又怎麼會在乎你的死活?
“說!”眼前人卻冷聲逼問。
香嵐的情緒有些繃不住,想起小姐受的苦,她決定就算是死也要將心裏話說出來。
“不!小姐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,因為在她眼裏。你的死活與她無關……”
她的話音稍稍停頓,一把隱藏在袖中的短刀已經準備好了。她已經知道眼前人殺了梁公子,小姐一定是活不下去了。
既然如此,那就由自己報仇吧。
“小姐最在乎的人是另一個人。她為了這個人可以受任何折磨,每一次痛不欲生的時候,她都會堅持下來,也是為了那個人。”
香嵐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,她抬起猩紅的眼睛,死死盯著鳳宮玄:“可你,可你卻將他殺了!你覺得王妃還能活下去嗎?”
話音落,她的眼神突然一厲,手中的匕首朝著鳳宮玄的心口狠狠刺過去。
鳳宮玄輕鬆閃開,抬手死死握住她的手腕。
“殺了奴婢吧!殺了!”
香嵐也不掙紮,絕望地閉上眼睛。
可沒想到手腕居然被鬆開,甚至沒有將她推出去,而是輕輕放開她。
“每次折磨,她都堅持下來,都是因為那個人,是不是?”
鳳宮玄空洞痛楚的眼神又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,未等香嵐回答,幹裂的唇微動,發出顫抖的呢喃。
香嵐聽不清,隻是看到他的臉頰又布滿血痕。
這一下,她驚恐地一屁股坐在地上,向後猛退兩步:王爺!你,你……”
鳳宮玄深吸一口氣,那緊握著的拳頭終於稍稍鬆開,裏麵是一塊玉佩。
香嵐也認出來了,這是小姐每次痛苦時都會緊握著的玉佩,她突然想到了什麼,連忙說道:“王爺!你把玉佩給奴婢!奴婢說不定可以讓她撐過去!”
“原來,她一直握住的是這塊玉佩……”鳳宮玄再次低喃地開口。
吐字不清,模糊難辨。
他邊說邊起身,搖搖晃晃走到門口。
香嵐見他的背影不再像以前那樣挺拔,仿佛是病入膏肓之人。
不對啊!這惡魔是瘋了嗎?
還是又受什麼刺激,準備要折磨小姐了?
正當她準備過問時,鳳宮玄竟沙啞地說道:“香嵐,你想不想她活下去?”
“當然想!隻要她能活下去,我做什麼都願意!”
香嵐看著手中的匕首,顫聲道:“真想殺了你!為她報仇!”
“若本王死了,可以讓她高興。就殺了本王。”
鳳宮玄已壓抑住了內心的劇痛,對她正聲說道:“讓梁澤羨再回來……”
他已經決定,一定要治好槿兒,然後以梁澤羨的身份與她共度餘生,好好補償。
皇位和權利都可以放棄!
這一生,他不敢奢求她的原諒,隻要她好好的。
“嗬!梁澤羨?他不是被你這個惡魔殺了嗎?怎麼回來?難道王爺還有起死回生之術?”
香嵐覺得眼前人既可恨又可笑。反正她也不怕了。接著又罵:“別假惺惺的了,你不想王妃死,一定還有原因的!”
“這是唯一讓她活下來的辦法!!”
鳳宮玄也不能告訴她真相,他閉上雙眸,雙手死死拽著,輕聲說:“我有辦法讓她相信。現在,你隻需帶她去長留村……”
香嵐怎麼可能相信他是好心好意,但一聽到要放他們出府,她還是動了心。
能出這地獄總是好的。
她飛奔似地跑到寢殿。
雲舒槿又暈睡過去了,在香嵐一聲一聲的輕喚中才稍稍有了意識。
“小姐,飛鷹答應帶我們出去。我們可以出王府了,你想去哪兒,奴婢帶你去!好不好?”
可她卻搖搖頭,哪裏都不想去。
香嵐急著又說道:“奴婢帶你去長留村!你和梁公子的故鄉!我們就去那裏!”
可她還是搖頭,輕聲說道:“那裏已經被毀了,現在過去隻是徒增傷感罷了。”
香嵐立刻說道:“我們帶著梁宮子的屍骨一起去,這也是梁公子的願望吧!”
“屍骨?”她苦笑,不言。
鳳宮玄又怎會善待澤羨的屍骨?他言而無信!
“奴婢知道梁公子的屍骨在哪裏!奴婢,奴婢去問飛鷹的!”
香嵐閃了閃清亮的雙眸,神神秘秘地說:“所以不會有錯!你放心,一切都交給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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