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沒有停留,當夜就坐上馬車離開王府。
飛鷹也按照鳳宮玄的指令,假裝偷偷帶她們出去,並且一路護送。
這一路很順利,並沒有寒宣王府的侍衛來攔截,鳳宮玄也沒有追上來。
可雲舒槿卻沒有太多情緒,她揭開車簾,看著越行越遠的王府,眼神竟沒有一絲波瀾。
飛鷹想要緩和氣氛,開玩笑地說道:“王妃,屬下帶你們離開。以後也不準備再回去了,能不能把香嵐許配給我?”
她卻淡淡地回道:“你應該問她。不必問我。”
飛鷹見她沒有精神,也不再多說什麼。
這一路從京城又去重災區,又走了整整大半個月。雲舒槿竟撐了下來,她一直抱著“梁澤羨”的骨灰。
很奇怪,自從吞下永壽丹之後,雖然還會發作疼痛,可她的呼吸卻恢複了正常。小腹也在日益隆起。
香嵐每天都會找時間熬煮安胎藥。不過謊稱是補氣的湯藥。
回到長留村的時候已快要過年。
飛鷹和香嵐主動提議重建小屋,雲舒槿坐在院子裏看著他們忙活。
她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鳳宮玄一直暗地裏保跟著。
她也沒有察覺,每當她深陷暈迷的時候,鳳宮玄都會將體內的靈氣傳輸進來。
並不是她反應慢,而是視力已經退化得差不多了。
隻能看見一些模糊的影像。
這些日子,雲舒槿和香嵐也沒有閑著,奔走在瘟疫村莊,給一些村民免費治療。
她的行動較慢,但診斷起來還是很果決。
特別是在研製艾香和藥香時,整個人像是有了精神氣兒。似乎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在支撐。
香嵐看著她忙碌的背影,心裏既感動又難受。
小姐傷心欲絕,但其實她的靈魂深處還有另一個信仰,那就是濟世救人!也許這是她人生最初的夢想吧……
這樣也好!
在瘟疫沒有解決前,小姐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倒下。
這一日清晨,雲舒槿正坐在小院子裏休息,臉色雖然依舊蒼白,但視線落在“梁澤羨”的墓碑上,眼底不再是死寂。
是了,她將梁澤羨的骨灰埋在這裏,等她死了,就可以埋在一起。
他們就是在一起了。
“搭建房子比較慢。”
飛鷹扛著木頭,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笑著道:“後天過年,應該能完工,我去買些燒雞和酒。”
“好!”她點了點頭,同時又看了一眼天色,準備進馬車休息。
“小姐!小姐!”
香嵐氣喘籲籲地跑過來,在悄悄使了一個眼神給飛鷹後,對雲舒槿說道:“村長說,昨晚村裏來了一個男人,他說,他說想找一個名叫雲術的姑娘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雲舒槿手中的湯藥瓷碗輕輕一顫,嗓音有些發抖。
香嵐繼續說:“奴婢去看了,這男人長得和那惡魔倒是挺像,隻是很瘦,滿身風霜,穿得也是破破爛爛。”
“不可能!”
雲舒槿激動地喊了一聲,同時將手中的瓷碗摔在地上,語氣還多了憤怒:“你在撒謊!怎麼可能是他?”
這種憤怒來自恐懼。害怕空歡喜!害怕美好一下子又被打入地獄!
澤羨沒死?還好好的活著?怎麼可能,怎麼可能?
“是真的!您不信!奴婢現在就帶您過去看!”
香嵐握住她的手,又示意地看了一眼飛鷹。
飛鷹立即說道:“王妃,您認識嗎?要不然屬下將他帶來?”
他才說完,就見不遠處正有一個男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,他沒有束發,披散在兩肩,分不清是雪還是白發。
淺青色的衣袍也早被雨雪打濕。容顏憔悴,一張蒼白又俊美的容顏還帶著7一些幹涸血液般的結痂。
他的目光茫然痛苦,整個人頭鍍了一層破碎的淒涼感。
雲舒槿愣在原地,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男人,身體越來越顫抖。
“小姐?小姐?”
香嵐輕輕推了推她。
“他不是澤羨,不是……”
雲舒槿反而向後退,眼露驚懼,憤怒也未退:“他到底是誰?是不是鳳宮玄派來的?是不是?是不是?”
“小姐!寒宣王怎麼認識梁公子?再說我們是跑出來的!”香嵐在她身後小心地擋著,生怕她會摔下去。
雲舒槿依舊不信,她甚至認定眼前人就是鳳宮玄的詭計。
“香嵐,你將他趕走!將他趕出去!他不可能是澤羨,澤羨已經死了!”
言畢,她不顧香嵐的阻攔,快步走進快要搭建好的小屋,“彭”得一聲將門死死鎖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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