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紅直愣愣地盯著厲行,“厲行,我被騙了,我一時糊塗,我們可是一家人啊,你救救我,救救我,我不想死……”
厲行蹲下身,跟她對視,“給我一個救你的理由。可別說什麼一家人這樣的話,在你背叛聯邦的那一刻起,我們就不是一家人了。”
錢紅使勁吞咽幾下口水,她不傻,她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。
“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……
大約在半年前,突然有一個陌生人來找我,說他是拜月使。
子軒的身份卡突然不見了,那個人騙走了子軒的身份卡。
我是被威脅的,我沒辦法呀。”
厲行沒有給予任何回應,隻是直直地盯著她。
“就怪子軒太笨,那麼輕易相信陌生人,害得我不得不被人拿捏。我……”
“不用說了。”
厲行站起身轉身就走,錢紅猛地撲過去死死抱住他的大腿。
“別走,我錯了,我說實話,我全都說。”
厲行甩開她,“你說不說沒有任何意義,我之所以給你機會,是看在你曾為厲家傳宗接代的份上。”
“不,我說,是我財迷心竅,是我嫉妒你有錢有權,而厲新什麼都沒有。
老爺子明顯想把家產都給厲剛,憑什麼?我給厲家生了兒子啊。
我不甘心,我就想,反正我也得不到,大家都別好受。
剛巧那個拜月使來找我,是我騙子軒放棄身份卡。
我是想拿他當護身符,想著一旦暴露了,他怎麼也是厲家的孫子,不會怎麼樣……”
鐵門再一次被關上,厲行的腳步聲越來越遠,錢紅卻還趴在地上哭嚎著,述說事情的經過。
她最後一絲僥幸也破滅了,她恨,她怨,她不甘心。
“厲行,你太狠了。所有家人都被你趕盡殺絕,你晚上就不做噩夢嗎?你就不怕遭報應嗎?哈哈哈哈……”
醫院病房。
自從錢紅走後,厲新就一陣陣心慌,總感覺會有什麼大事發生。
按說這些天他一直處於生死一線,可都沒有這麼慌過。
一個身穿白大褂,戴著口罩的醫生推門進來。
“厲先生,該打針了。”
厲新明顯一愣,“打針?打針不是有護士嗎?你是誰?我怎麼沒見過你?”
那個醫生根本不管厲新問什麼,直接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注射器,就向他的手臂刺去。
厲新拚命掙紮,想喊救命,嘴卻被這個醫生死死捂住,他隻能絕望地閉上眼睛。
“砰”
病房門被從外麵踹開,執法機器人的速度比光速還快,醫生直挺挺地倒下去,注射器掉在床上。
王源急忙將那個注射器用密封袋裝好,送去法醫室化驗。
厲新死裏逃生,半天才反應過來。
“王警官,你得派人保護我,有人要殺我。”
王源笑笑,“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,該去前線了。”
厲新直愣愣地盯著王源,直到他走出去,病房門隔絕了視線,厲新還保持著那個動作好半天都沒動。
“我這是圖的啥?都怪錢紅那個臭女人,要不是她我怎麼會犯糊塗?”
厲新到現在,都沒意識到自己在這件事中該承擔什麼樣的責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