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痛感(2 / 2)

服務生嚇得尖叫停下。

薛凜安收回手,把煙灰抖在半空中,“我叫她來。”

他目光寒凜的掃過一圈,落在了薑佳寧的身上。

她的臉上,頭發上,衣服上,全部都沾染了酒漬,臉頰上還有被掐出來的紅痕,手中依舊捏著那高腳酒杯,因為用力而骨節發白。

薛凜安對她說:“薑佳寧,你來。”

他的語調有些懶散,和往常無異。

薑佳寧挪動下僵硬的雙腿,一步一步朝著他走過來。

酒杯滿上。

薑佳寧一雙眼睛黑白分明,像是那暴風雪夜被地平線分割的天和地。

她的手腕平穩的端著酒杯,在鄭經的頭上,酒杯倒扣下來,瑰麗的玫紅色酒液淋漓的傾瀉下來。

鄭經被淋了滿頭滿臉,眼神驚愕過後暴怒出狂烈怒火。

他暴怒起身,“你……”

一個字沒開口,他就動不了了。

碰擦一聲。

男人瞳底隱匿一股陰戾,手中玻璃杯在茶幾邊緣摔碎,碎裂的玻璃渣劃破他的手背,在皮膚上留下一道妖冶的顏色,他修長手指捏著底托,抵在鄭經的側頸,向著大動脈壓。

“啊!”瞬間包廂內的尖叫聲亂成一片。

黑壓壓進來幾個人。

傅南弦隨後慢緩進來,笑的漫不經心,倚著門框站著,踩在木門上咯吱聲響,“大家都別亂動,別亂叫,這事兒傷了無關人等就不好了。”

幾個陪酒的女公關抱著頭縮在沙發後麵,鄭經帶的幾個保鏢都被給壓製住了。

也就是兩分鍾的過程。

鄭經看著卡在脖頸處的的玻璃碎片,尖端反射頭頂的燈光,現在渾身的血都是冷的。

他聽人說過薛凜安的發家史,也聽說過他的鐵血手腕,隻是口口相傳,越傳越邪乎,他就沒信過。

可現在……

脖頸處傳來一陣刺痛。

鄭經:“薛少,你想幹什麼,咱們有話好好說……”

他看這男人就像是來索命的閻羅,聲音是壓抑不住的抖。

薛凜安朝著薑佳寧輕挑了下顎,“你現在該求的不是我。”

薑佳寧麵上冰清如雪,她整理了一下頭發,把散亂的鬢發掛在耳後,從牆邊搬了一把帶軟墊的沙發椅過來,坐在了桌旁,平視滿眼驚恐的鄭經,隨手拿過桌上的酒瓶,聲音溫淡輕描淡寫。

“就喝酒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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