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澤為她不平。
“當年你們因為她,被老爺子給放逐出國,幾年都不能回家,她才是個蛇蠍,就會裝,”宋澤說,“要我說,當時蘇嘉樹的那個事兒,就該推到她身上,叫她一塊兒進去關個幾年。”
女聲頓了頓:“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,不必提了。”
宋澤掛斷了電話。
他可不打算了了。
他就看不得薑佳寧這樣春風得意的模樣。
他看薑佳寧就一個人離開去了走廊,便跟在後麵跟了過去。
廳內的暖氣開得足,很熱,薑佳寧循著杜清齡的身影離開,便也借口去一趟洗手間,隨著去了樓道。
一離開大廳,走道上的冷風吹的薑佳寧打了一個激靈,身上的熱意頃刻間就都消散了。
她上了樓梯。
有個傭人看見薑佳寧上樓,剛開口要叫她不要上樓,旁邊有個人攔住了她。
杜清齡進到一個房間裏,房門一推開,就有一個軟糯的聲音叫她:“媽媽。”
她笑著蹲下來,張開手臂去抱那撲過來的小女孩。
薑佳寧就站在樓梯口,從那逐漸閉合的房門之間,看到一幅畫麵。
她走至門口,手放在門把上,也還是沒推門進去。
門虛掩著,留著一條縫。
薑佳寧靠在門另外一側的牆麵上,眼神空洞。
杜清齡把女孩子抱坐在椅子上,叫她坐好:“媽媽給囡囡紮辮子。”
長相漂亮的女孩子坐在椅子上,雙腿輕輕地晃動著,嗓音童稚清靈:“媽媽!他們說今天是媽媽的生日,我唱歌給媽媽聽好嗎?”
“好。”
“世上隻有媽媽好,有媽的孩子是塊寶……”
小女孩童稚的聲音從門縫間傳出來,進入到薑佳寧的耳朵裏。
她靠在牆邊,默默地聽完了一首歌。
“陪媽媽下樓去吧,今天鄰居小敏也來了。”
“好呀!”
門打開。
薑佳寧忙朝著另一側的陰影處避開。
她看見疊在地麵上的身影,大手牽小手,踩著台階下了樓。
薑佳寧躲在洗手間的角落裏。
黑暗像是能把她給熔成一體,把她熔成烙印在那一片黑暗之中的顏色。
她雙臂撐在盥洗台上,肩膀顫抖著,雙手漸漸地握成拳,用力的抵在盥洗台上,指關節痛到極致,泛著青白。
此時此刻,她是在太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,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人的靠近。
忽然……
薑佳寧的頭發被扯住向後拉,身體不受控製踉蹌了幾步,她猝不及防摔在地上。
撐在地上的雙手還沒來的及起身,就有一隻男士皮鞋,重重的踩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她咬緊牙關,雙眸染血,看向黑暗中的人。
這人的臉隱在了暗處,薑佳寧看不清楚。
這人在她的麵前緩緩地蹲了下來,皮鞋輾軋在她的手背上,薑佳寧剛抬手,頭發就被狠狠地扯住,頭皮傳來痛感。
薑佳寧看清了眼前這張臉。
男人用力捏住薑佳寧的下顎,“沒想到過了幾年沒見,你跟蘇嘉樹那個狗雜種一樣,都還是這樣不長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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