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秋在自己的掌心用力捏了一把,就像是平常那樣回答,聲線都控製著沒有什麼起伏,“不……不太好,我失眠是老毛病了……”
薑佳寧哦了一聲,“不過我看阮小姐的氣色還不錯,口紅色號好看哦,裙子也很漂亮。”
阮清秋今天出來,是以來和薛凜安約會的態度來的。
可那時的心情有多雀躍飛舞,現在就有多沉重,心髒就像是墜上了一塊鉛石。
她扯了扯嘴角,“就是……隨便選的,沒什麼好看的,裙子都是以前的款式了。”
薑佳寧沒再多說什麼,就低頭喝湯。
她因為左手受傷,不能端碗,就著碗喝湯的時候就有些蹩腳。
阮清秋便主動說:“我幫你放小桌板吧。”
沒等阮清秋動手,傅南弦就先走了過來,“阮小姐,我忽然想起醫生叫去藥房給凜安拿外傷藥,你陪我去一趟藥房吧,我就不上來了,公司裏有點事。”
聞言,阮清秋立即起身,“凜安的手……沒事吧。”
薛凜安手上的咬印是用紗布蓋了一下,阮清秋並沒有看見是什麼傷。
“嗯。”男人神色未變,淡淡道。
阮清秋和傅南弦一前一後的就出去了。
薛凜安走過來,直接把薑佳寧手裏的碗接了過來,握著湯匙直接就往薑佳寧嘴唇邊送。
薑佳寧:“薛總,你是想要燙死我。”
薛凜安:“……”
他的確是沒有伺候人的經曆。
薑佳寧覺得他從小錦衣玉食,就這大少爺脾氣,別說是他給人喂飯了,別人恐怕都還要給他喂飯。
“先舀一口湯,吹一吹,再喂給我喝。”
她這話說的自然,薛凜安又睨她一眼,都覺得是不是平時太過慣著她了,現在不在他床上都敢支使他了。
薛凜安照做。
他舀了一口湯,吹了吹,然後在薑佳寧張嘴湊過來的時候,自己喝了。
薑佳寧:“……”
男人喉結滾動,咽了下去。
有了前車之鑒,薛凜安第二次往薑佳寧嘴裏麵喂的時候,她就沒有張嘴。
“不想喝,我可以換一種方式喂你。”薛凜安說這話的時候,眸光深深。
薑佳寧想起以前某次,到後麵那可不是單純的喂了,當即張開了嘴,順從的喝了下去。
“哇,”她喝了一口湯,誇讚道,“薛總女朋友買的湯真是很好喝,我是沾了薛總的光。”
薛凜安瞥了她一眼,又舀了一勺喂她,“她不是我女朋友。”
薑佳寧瞪圓了眼睛:“不是嗎?”
“不是。”
薛凜安喂的熟練,一勺接著一勺喂她,讓她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機會。
薑佳寧也沒想再多問什麼,隻是一口一口的喝著湯,沉默了老大一陣。
“在想什麼?”
薑佳寧唔了一聲,“想這次趙闊被抓,不管是進監獄還是進精神病院,最高興的都應該是阮小姐吧,她終於擺脫她的前夫了。”
薛凜安的目光落在她沉靜的麵龐上,把碗放在床頭,驀地傾身靠近過來。
男人的俊龐在臉前放大,薑佳寧向後抵著靠墊,呼吸一滯。
“薛總,現在光天化日的,一定程度上,咱倆都是病號,就……別互相傷害了吧。”
她把包的像是個嚴嚴實實的粽子似的手往薛凜安眼前伸了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