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聽見顧真真的叫聲,“你先去忙吧,我待會兒給你發視頻。”
說完,他把電話一撂,就轉了身,佯裝不認識的模樣,“這位是?”
“薑姐姐,我在牌局上認識的,薑姐姐打牌很厲害呢,”顧真真的嬌笑響在耳畔,“薑姐姐說要和我們一起去鬆河山飆車呢。”
薑佳寧挑眉:“那你估計是聽錯了,我這吹一口氣酒精儀器就爆表了,我可不敢開車。”
顧真真眨了眨眼睛,矯揉的說:“真的麼?薑姐姐你真不來啊,那可惜了呢,阮姐姐說跟我們一起去玩兒呢。”
阮清秋剛好從洗手間出來。
她的臉色看起來比剛才更蒼白了,搖搖欲墜的模樣,手裏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包,她的聲音很低,細聽還有點顫,“我、我跟你們一起去。”
在酒樓門口,阮清秋彎腰上了顧真真的車。
宋澤幫薑佳寧開了車門,“不去飆車,上我的車也不敢?”
薑佳寧站著沒動。
可宋澤看起來也沒打算關車門。
靜態的兩人,自然而然就引起了周圍過往車輛人流的注意。
宋澤一臉的無所謂,“我不在乎把事情鬧大,我倒是想叫知道的人越多越好,到時候有的是人往你臉上吐唾沫。”
薑佳寧握緊了拳頭。
宋澤嘴角噙著冷蔑的笑,“想再學狗似的咬我一口?你可真不愧是和狗接吻過,染上狂犬病了吧。”
有誰能想得到,這種話出自於外表光鮮的有錢人家的富公子。
肮髒惡心下流,令人不齒。
宋澤鬆開了車門,朝著薑佳寧走了過來,停在她的麵前,俯首在她的耳側。
當宋澤靠近的時候,薑佳寧整個身體都頃刻間繃緊了,猶如是一張拉弦的弓箭,利箭發出,就能刺破對方的喉管。
“你那個破公寓,還敢回去麼?不怕半夜有人砸門嗎?”
薑佳寧死死地盯住他。
宋澤後退兩步,重新回到車邊,扶著車門:“宋少親自給你開車門,別不識抬舉。”
薑佳寧看了眼那車門,目光就落在前方不遠處顧真真的車後座。
阮清秋的目光從車窗,朝著她看了過來。
她閉了閉眼睛,朝著那車門走了過去,俯身進入到車內。
車內有車載熏香,味道清新,可薑佳寧一上車就嘔了一聲。
司機忙遞過來一個嘔吐袋。
宋澤嫌惡的掃了她一眼:“你要是敢吐在我的車上,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頭按到這袋子裏。”
薑佳寧看著宋澤,忽然說:“謝謝。”
這兩個字,叫宋澤沒反應過來。
“你他媽有病?說謝謝?謝我把你的腦袋按進那袋子裏?”
薑佳寧笑了。
笑聲逐漸放大,她笑的像是瘋了似的,肩膀肆意的聳動著,笑出了眼淚。
女人的笑聲回蕩在車廂內,刺的宋澤耳膜發疼。
“瘋子!閉嘴!”他伸出手來掐薑佳寧,被薑佳寧一巴掌推開。
薑佳寧的瞳色很黑,那一雙眸仿佛是被墨色染了,浸透到眸底。
“宋澤,你知道我在笑什麼嗎?”
笑你無知透頂。
笑你死期將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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