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肌肉緊繃,微微顫抖。
薑佳寧這才意識到嚴重性,急忙就拿著手機去撥了120。
電話還沒接通,就被薛凜安給把手機擋開了。
男人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,灼熱發燙的氣息全都拂在了她的耳畔,“不用,給我穿衣服。”
薑佳寧:“……”
都現在了,還顧及著這個。
薑佳寧索性就扶著薛凜安出來。
男人的身體重量全都傾在她的身上,她差點都沒站起來,扶著牆麵,把他扶到床上躺下,就已經是氣喘籲籲了。
她現在也無暇去顧及其他,扯了一條她自己的浴巾給男人擦拭幹身體,拉了她自己的被子裹住了男人的身體,就給伍楷打電話。
她本來就是例假,身體不舒服,又被薛凜安這麼折騰出來一身的汗,腰酸背痛的倚在桌邊,聲音都虛了幾分。
伍楷一聽薑佳寧的電話,也是驚出一身的冷汗,就跟瞬移一樣,按門鈴的時候薑佳寧都沒反應過來。
薛凜安的臉色比剛才更差了。
伍楷給薛凜安披上大衣,背著人就往外走。
薑佳寧的手腕被牽引握住。
她微一愣。
伍楷也被掣肘,在門口站住了腳步。
薛凜安微眯著眼睛,痛的眉心都是無意識的皺著,握著薑佳寧的手腕不鬆手。
薑佳寧掙了兩下,沒有掙開。
伍楷看向薑佳寧:“寧姐,一起過去吧,我開車,後麵也好有個人照顧著老板。”
薑佳寧順手抓了一件外套跟了出來。
在路上,伍楷就給方柏深和傅南弦打了個電話,方柏深提前就聯係了西城的醫生,才得知他是得了急性腸胃炎,淩晨還在西城的醫院裏打了點滴。
“他是不是瘋了?”
方柏深深知薛凜安的胃病。
傅南弦抬手覆了一下額頭,“急性腸胃炎,還買了航班飛回來?剛輸完液不知道臥床休息?他真是覺得他自己是鐵人是吧?”
伍楷踟躕著說:“老板那個時候看起來沒什麼事了……”都有力氣罵他蠢貨了。
傅南弦氣的差點把手機直接摔了,都找不到合適的詞去罵伍楷了。
方柏深:“別罵他了,他也是聽凜安的。”
薛凜安的性子就是軸,要是他自己想辦的,十頭牛都拉不住,伍楷還真就勸不住。
車一停下,方柏深就安排醫護抬著擔架去接了人。
躺在擔架車上的薛凜安依舊握著薑佳寧的手腕不鬆開。
薑佳寧覺得一路上,她的手腕都已經快要被握斷了,傳感到骨頭上的疼痛感都已經麻木了。
她隨著醫護人員的擔架一路跑到了急診手術室門口,氣喘籲籲的說:“薛、薛凜安,你需要進去做急救手術。”
薑佳寧用手去掰薛凜安的手指。
薛凜安眉頭緊緊地鎖著,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,“別……走。”
薑佳寧:“我在外麵等著你。”
醫護幫忙最終拉開了薛凜安的手。
手指鬆開的那一秒鍾,薑佳寧驀地感覺到心髒都似乎都有一隻緊緊攥住的手,猛地鬆開,那種感覺,像是一瞬間的失重。
手腕上是被男人的手用力抓住來的一圈青色的淤痕。
她本來膚色就白,這樣一圈紅青交加的指痕,就顯得格外明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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