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一直守在手術室外的徐家人之外,葉芷瀾也帶著兒子薛凜安來到了醫院裏。
徐母剛剛從重症監護室給轉移了出來。
一直沉屙纏綿病榻的人,在眾人眼中,此時卻撤掉了身上的儀器,握著滿眼通紅的徐詩穎的手,斷斷續續叮囑了好久的話。
沈母當時進門前,就看主治醫生在十分無奈的搖頭,“回光返照。”
徐母臨終前的最後一句話,就是一隻手拉著年少時薛凜安的手,另一隻手拉著自己女兒的手放在一起。
“我要走了,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女兒。”
徐詩穎已經哭成了淚人,抽噎著搖頭:“不,不會的媽媽,你會好好的活著……”
徐母接著說:“凜安,你的命是我們家詩穎救的,你們的緣分是從小就定下來的,我現在把我唯一的寶貝女兒交付給你了,你一定要好好對她。”
她又看向站在另一側的葉芷瀾,“阿芷,我們也打趣了多少年了,我要走了,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看著我女兒嫁人……”
葉芷瀾對於好閨蜜的離世,也暗自垂淚,兩人也私下裏說過很多次,自然是知道閨蜜想要說什麼,“放心,詩穎也是我看著長大的,我沒有女兒,將來嫁過來,她就是我的親生女兒。”
有了葉芷瀾的這一句承諾,也有這病房內的其餘眾多人的見證,徐母這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。
回光返照後,這一夜,徐母走的很安詳。
因為已經有了醫生的提前預知,她不要在自己的身上插任何管子,她要走的體麵。
自此,薛凜安和徐詩穎的婚約,也就算是定了下來。
沈慎也端了一個酒杯,傾身過來,想要和薛凜安手中的酒杯相碰,後者已經將酒杯放回桌上。
沈慎倒是也沒氣惱,“徐小姐救命之恩,薛少以身相許,這也是流傳的一段佳話了,我等著喝二位的喜酒。”
“什麼喜酒?”傅南弦走過來,哂道,“是沈少和蘇家小姐的喜酒?那沈少可真是個孝順寶寶,就聽媽媽的話,叫跟誰交往就跟誰交往。”
外界都流傳著沈慎就是個“媽寶”的傳言,傅南弦是第一個,也是唯一一個敢當著他的麵把這話說出來的。
因為沈夫人的極力撮合,沈慎不得已就跟這位蘇小姐出去約過兩次,他對此也是不勝其煩,卻又要聽從母親的話。
沈慎一聽,臉就黑了。
“你……”
傅南弦:“我剛剛看蘇小姐也來了。”
這話成功的就把沈慎接下來的話給堵了回去,他借口都沒找,直接就走人了。
傅南弦嘴角銜著不屑的笑。
他對這些豪門的富二代,從來都看不上眼。
當然,薛凜安除外。
薛凜安再去大廳內找薑佳寧,卻已經是沒了影。
……
薑佳寧在走廊內,見到了宋澤。
宋澤看起來有些躁動,不斷的看時間。
“薑佳寧,你到底想要怎麼……”
薑佳寧看著他瞳孔中有些異樣興奮的顫,“藥你吃了?”
“沒有,我不需要用藥,”宋澤說這話的時候,跟被踩到了痛腳一樣,“這不用你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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