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她看薛尉廷從車內抱出幾乎昏迷的薑佳寧的時候也嚇了一跳,尤其是薑佳寧褲子上那大片的血跡。
那鮮血刺了阿綠的眼睛,“這是……”
薛尉廷:“先進去。”
車輛停的位置是夜色的後門,就是為了避人耳目。
阿綠腦子裏亂的很,剛才接到薑佳寧的電話,說要過來,她的心裏就涼了半截。
現在薑佳寧本應該在外麵休養養胎的,卻忽然毫無征兆的回到了市裏。
那薛凜安呢?
現在薑佳寧大出血,是先兆流產?
阿綠想了很多,甚至還叫了夜色裏的專職醫生。
薛尉廷將薑佳寧放在阿綠的床上,薑佳寧這個時候轉醒,靠過來,“姐姐。”
阿綠走過來。
“佳寧……”
她握住了薑佳寧的手,冷的像是冰。
“姐姐,我沒事,我隻是……身上例假來了。”
阿綠怔然。
例假?
不是懷孕了麼?又怎麼會身上例假?那是醫生的診斷錯誤?
阿綠先扶薑佳寧去洗手間處理,安頓她躺下,又給她的小腹上貼了一個暖寶貼,才從臥室內走出來。
薛尉廷站在陽台上,正在抽煙。
阿綠走過去,“怎麼回事?怎麼……”
薛尉廷:“我昨晚接到了薑佳寧的微信,叫我今天去一個地方接她,她給我發定位,然後帶她去了醫院做檢查,這是檢查單。”
他出來醫院前,去取了薑佳寧的紙質檢查單。
阿綠接過來。
一共三項檢查,每一項檢查上都很分明的寫著未孕。
這麼一瞬間,她都覺得難以接受。
這近一個月以來,薑佳寧每次和她打視頻,臉上洋溢著的那笑,都叫人隔著屏幕,都能感覺到喜悅。
薑佳寧是在期待著這個孩子的到來的。
這個孩子到的雖不是時候,卻也能治愈薑佳寧的心。
可現在……
阿綠想起傅南弦的話。
明明……的確是懷孕了,當時驗孕棒是保鏢買回來,也是她看著薑佳寧去驗的,又如何會……沒有的?
就算是驗孕棒是不準的時候,可事後不是也去醫院抽血做了檢查,那時的檢驗結果為何和這一次的不同?
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?
薛尉廷明顯也並不知情。
他甚至都不知道薑佳寧原來這些時間未曾回c市,是因為在養胎。
薛尉廷離開後,又重新回來了一趟,送來了紅糖薑茶,並拜托阿綠幫忙照顧薑佳寧。
薑佳寧晚飯沒有吃,第二天的早餐也沒有吃,一整天都窩在床上,若不是阿綠會在工作閑暇過來喂給她喝水,她恐怕都沒有這種喝水的打算。
阿綠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你是想絕食麼?薑佳寧,你給我起來!你什麼時候成了這麼不堪一擊了?不就是一個男人麼?”
她心裏歎氣。
雖然嘴上這樣說,可實際上她是知道的。
薑佳寧這一次是認真了的。
不管是薛凜安,還是這段時間的養胎。
阿綠知道薑佳寧例假會跟扒一層皮一樣難受,也不敢去多要求什麼,就買了粥放在床頭,“你好歹吃一口吧。”
薑佳寧依舊沒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