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聽傅南弦那些鬼話,誰都沒有住在你心裏,到底是怎麼樣,隻有你自己心裏知道,薛凜安父母那些事,和薛凜安無關,也和你無關,被把你自己道德綁架了,你隻需要對你自己好點,對別人都不用在意。”
黑暗中,薑佳寧沒有開口。
阿綠今天夜班,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,就摸黑出去了。
到走廊上,她忽然想起忘拿號碼牌,就又折返回來,悄無聲息的推開門。
床那邊的方向,攏著一個黑影。
薑佳寧抱著自己的手臂,將自己蜷縮成一個球,用力的佝僂著腰背。
那咬著唇的小聲嗚咽,靜謐的夜晚格外分明,在阿綠聽來都覺得心疼。
阿綠腳步一頓,她硬生生的刹住了腳步,轉身退了出去。
……
長島。
宿醉醒來,薛凜安頭痛的像是要裂開了。
他靠坐在床頭,有一會兒沒動作,食指用力的抵在太陽穴上,緩緩地揉按著。
床邊的地麵上,有一個破碎的玻璃水杯。
薛凜安微微一愣。
腦海中的一些畫麵零星閃爍而過。
夢境和現實,還是有區別的。
即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。
薛凜安手指撫平了身下褶皺的床單,昨晚,薑佳寧真真實實的來過。
他起身,隨意的披上了一件睡袍,就去調玄關的監控。
門鈴聲響。
門外是傅南弦。
傅南弦拎著一份早餐進來,“等了你倆小時了。”
他邊走邊說起來西城那邊礦產開采的進度,“昨天晚上那事兒影響挺大,原本談好要今天簽合同的,推脫有事給延後了。”
經過一夜的發酵,薛家已經徹底的處於熱度中心了。
薛家的聲明還未出。
薛凜安為什麼胃口,不過喝多了酒,現在胃很難受,還是吃了些傅南弦帶來的小米粥。
薛凜安拳抵著胃,喝了幾口小米粥。
傅南弦:“胃疼?”
“有點。”
傅南弦拿手機給方柏深打電話,“叫阿深給你預約個檢查,去看看。”
“沒事,”薛凜安說,“就是喝多了酒,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你這胃病疼起來從來都不是小事,到時候小心著點給阿深說,別叫他知道你喝酒喝到斷片了,要不然肯定又跟訓孫子似的……”
電話另一端:“喝酒喝到斷片?!”
傅南弦:“你還沒掛?”
方柏深:“……”
傅南弦好說歹說才掛了方柏深的電話,又把話題翻回到剛才,“你準備怎麼辦?”
“什麼怎麼辦?”
“你爸這事兒。”
薛凜安攜了一張紙巾擦嘴,向後靠了靠。
從窗口錯落出的光線恍過他的臉色,醉酒之後,過分的白,像是蒙了一層薄冰。
“由著她。”
這三個字,叫傅南弦都不由得楞了一下。
旋即他笑著搖頭,“老薛,你知道你現在像是什麼嗎?”傅南弦比出兩根手指,“兩個字,昏君。”江山事業都不要了。
薛凜安手抵著胃微微蹙眉。
胃疼的感覺更重了。
傅南弦看了眼手機,“阿深叫你今天下午就去檢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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