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現在薛家還用得上葉芷瀾這個人,臉皮也盡可能的不要撕破。
薛凜安品了一口茶,微眯著眸,才看向坐在對桌的薛尉廷,“父親的另外一雙兒女馬上就要接來了,我看你倒是根本不急不躁。”
薛尉廷坦然,“我不圖薛家的財產,大哥,我剛來的時候就和你說過。”
薛凜安淡笑,“人總是要圖一點的,不圖財產,怕就是要圖謀另外的了。”
薛尉廷更顯得坦然,笑著反問:“那大哥覺得我是圖謀什麼?”
薛凜安和他對視,沒有開口。
薛尉廷低頭慢慢的品著茶,“男人呢,要麼圖錢圖權勢地位,要麼,”他頓了頓,抬頭,“圖女人。”
薛老夫人派傭人過來叫薛尉廷。
薛尉廷離開後,薛凜安叫來了許媛。
許媛是一直跟在葉芷瀾身旁的,當初薛尉廷進來薛家,葉芷瀾也是叫她去跟私人偵探聯係,去查薛尉廷的身份。
許媛便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告知了薛凜安。
“昨天夫人還說,覺得二少對先生感覺不像是對一個父親那樣親切,我已經連夜將親子鑒定的樣本送到機構去檢測了。”
薛凜安對薛尉廷的血緣倒是從未懷疑過造假。
薛敬堂雖說人老思想守舊,奉承的是血脈相承的那一套,卻並不愚,絕不會任憑在血緣上造假。
許媛給的資料中,隻有薛尉廷的養母。
“他的生母呢?”薛凜安翻完資料,問道。
許媛道:“在生產二少爺的時候難產大出血,沒能救的回來。”
人既然是死了,沒了什麼價值,調查的時候也就沒有更多的去涉及到。
薛凜安眯了眯眸。
他私下和周景潤發了個消息,要查薛尉廷的生母。
……
薛敬堂承諾葉芷瀾的正室身份,羅芸即便是帶著孩子來到,也隻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小太太。
葉芷瀾在薛敬堂的麵前,不敢太過放肆,卻也咬死沒有鬆口。
薛敬堂說:“現在鬧得風風雨雨的,就算是我們不派人去接,怕也是有我們的對頭接機使壞,一個螻蟻不足為懼,可若是群起而攻之呢?你也經曆過那個時候,你是親眼看著凜安是如何將薛氏給扶起來的,那時候我們經曆的多少,又是經曆的什麼。若是搞的我們薛氏風雨飄搖,到時候受到傷害的,也還是你和凜安。”
薛敬堂道:“現在公司能有這樣好的發展前景,都是凜安的功勞,這個我知道,也絕不會埋沒,隻是事已至此,難道你真的想要兩敗俱傷嗎?”
“我查過,那個羅芸,沒什麼背景,就是一個普通女人,你可是有周家當娘家人給你撐腰的,難道還怕她不成?”
他語重心長的說:“芷瀾,你再好好地想一想,一個潛藏的敵人,是放在千裏之外看不見摸不著,還是放在近在眼前更放心呢。”
葉芷瀾從書房中走出來,心亂如麻。
她承認,比起來薛紈那些赤裸裸的威脅,薛敬堂的話,才算是真正說到了她的心上。
薛敬堂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。
也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。
現在就這樣和薛家鬧掰,於她也沒有任何好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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