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墨瑤!”
他又叫了幾聲,這一次,一個身影從纜車那邊走了出來。
“周景潤,你怎麼來了?”
靳墨瑤凍的鼻頭都是紅紅的,一雙眼睛更是泛著紅。
她說著,還打了一個噴嚏。
周景潤冷著臉,把手裏的羽絨服朝著她扔過來。
“你是想要凍死在這山上?”
靳墨瑤穿上羽絨服,笑了一下,“我剛才出來忘記穿了。”
她一出來,就被這冷風吹的打了個冷顫。
但是剛一出來,再回去,未免就又搞出動靜來,到時候再把周景潤給鬧的睡不著。
她索性就想著先在外麵避一避,等到過一會兒,周景潤睡熟了之後再回去。
她白天在下纜車的時候,就看到了。
纜車這邊有一個操控的房子,門是可以打開的,她就到這裏來避風。
沒想到,周景潤倒是來給她送來了羽絨服。
“謝謝你,周景潤。”
這邊隻有山頂的探照燈偶爾照過來,還是挺黑的,靳墨瑤一個人跑到這房子裏來,也不怕黑,倒是膽子很大。
“我叫你出來,你就出來了?”
“嗯,”靳墨瑤點了點頭。
“那我叫你以後別再跟著我了,我們的婚約早就不作數了。”周景潤說。
靳墨瑤抿了抿唇,“作數的。”
周景潤被氣笑了,“你說作數就作數了?”
“嗯,”靳墨瑤點了點頭,“因為我喜歡你。”
“喜歡我喜歡到叫你為了別的男人去割腕自殺?”周景潤說這話的時候嘲弄,目光落在靳墨瑤的手腕上。
那裏是有一根紅繩,遮蓋住了手腕內側的醜陋疤痕。
靳墨瑤把手往袖口裏麵縮了縮,“我……我那個時候昏了頭,誰還沒有愛過幾個渣男呢,我喜歡的人是你。”
周景潤冷嗤道:“那你移情別戀的還挺快的,自殺了一場,就立馬想開了,把我當備胎了。”
靳墨瑤張了張嘴,最後隻是輕輕說了一句話:“你別這樣說,我沒有把你當成備胎,你不要自輕自賤。”
“……”
周景潤轉身朝著帳篷那邊走去。
真是滿嘴的謊言。
若不是薛凜安把查的資料拿給他看了,他還真是看不出來。
靳墨瑤待在原地沒動。
周景潤停住腳步,又扭過來,“還不跟上?”
靳墨瑤這才跟了過來。
她錯後一步跟在他的身後,他的背影寬厚,走在她的前麵,為她遮擋住山風。
他和以前一樣,從來都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。
那時,她的風雨,是他擋的。
而他的風雨,卻是她帶給他的。
有時候,靳墨瑤都在想,若是他恨她,她理解,若是她是周景潤,恐怕殺了那人的心都有。
周景潤特別放緩了腳步,叫身量嬌小的靳墨瑤能在後麵跟上他。
一直到帳篷口。
周景潤停下了腳步。
“你以後別跟著我了,我心裏有別人了。”
靳墨瑤一路上走過來,腳步還有些踉蹌,呼出來的口氣中,片片白霧,“你不用管我。”
周景潤:“……”
他後悔就這麼把人給找回來了。
躺在同一個帳篷裏,靳墨瑤笑了笑,對周景潤道:“四舍五入,我們今天也算是同房了吧。”
雖然中間隔了有半米的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