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凜安:“……”
不是浪漫約會麼?
怎麼能搞成高燒並發肺炎?
他海灘酒店的海景套房都已經訂好了。
靳墨瑤在床上昏昏沉沉了好幾天,她渾身酸痛的厲害,一陣陣的惡心嘔吐。
眼前都是恍惚的。
恍惚中,人來人往。
她睜開眼睛,眼前是一片灰茫茫的天地間,黑色的河流流過,在處處升騰起的白色霧氣上,隱隱可見是一座橋。
有一個身穿深灰色衣服的婦人,給那一個又一個的渡橋之人,送上一碗湯藥。
她看她,已經在這裏停留了好幾個月了。
就坐在那大石頭上,望向那光亮的入口,目光癡戀。
她隻是一縷遊魂。
這一抹遊魂,在人間尚有執念,不肯離去。
雷劈電閃,她本就是一抹即將消散的遊魂,竟也挺過了那樣多的日夜。
最後,等到她再度醒來的時候,發現她的眼前,不再是隻有黑白灰的三種顏色。
她能看見彩色。
她能看見陽光。
她甚至能感覺到疼痛,也能感覺到喜悅。
她第一時間驚喜的就去了M國,她去找到了周景潤。
第一次見到周景潤,她飛奔過去,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量,去用力的擁著他。
隻是,那一次,周景潤注視著她,十分冷漠的把她的手臂給挪開,微微蹙著眉看著她。
“你是誰?”
這話,後來她也才知道,是
這男人故意的。
因為,她成了靳墨瑤。
那個從小就因為父母之命和周景潤定下了娃娃親的靳墨瑤。
瑤……
連名字之中,都有一個字是相同的。
冥冥中注定的麼?
可是,她發現,她沒有辦法說出任何和曾經的她有關的話。
一旦她想要開口的時候,她的喉嚨就會發疼她燙,甚至是會湧起一陣腥甜阻塞,甚至還吐了血。
她才知道。
她不能說。
她是來完成宿願的。
這個宿願,是周景潤。
……
在靳墨瑤生病發燒的這幾天內,除了醫生會經常的過來看診,掛水,給她做霧化之外,在周景潤身邊的,長時間待著的,就是周景潤了。
周景潤會坐在床邊,去細致的端詳著她的眉眼,去握住她冷的發冰的手,將自己手掌心的溫度傳給她。
薛凜安也來了兩次。
第一次帶來了薑佳寧對靳墨瑤的抱歉。
第二次,帶來了一個“神婆”。
薛凜安也是陰差陽錯,也是歸根結底於傅南弦這個大嘴巴,就以“我有一個朋友”係列,把這事神話版的給遠在中非那邊的周之衡給說了。
周之衡那個現在那個女朋友,就說這種事情以前見過,就提及了這個神婆。
然後,本著,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傅南弦就不遠千裏的專供機票,把那神婆給從大洋彼岸給接了過來。
神婆穿著那邊族群的衣服,花裏胡哨的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。
周景潤滿臉的疑問,“這就是南弦請來
的神婆?”
薛凜安:“是的。”
他也覺得看起來不太靠譜。
神婆走了過來,“人在哪裏?”
周景潤:“請隨我來吧。”
靳墨瑤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幾天了,還不停的說胡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