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南弦:“是景潤的電話,叫我幫忙種樹招魂。”
他給阿綠提起過電話內容。
比起來他和薛凜安當時的瞠目,倒是阿綠看起來十分鎮靜,似是在他開口說起的時候,就已經是坦然接受了這個事實。
阿綠問:“有結果了?”
傅南弦:“應該就是江佳瑤的魂魄。”
江佳瑤就是薑佳寧的姐姐。
阿綠一笑,自己倒了一杯香檳喝了半杯,“這就是冥冥中注定吧。”
名字相同,甚至於靳墨瑤就是周景潤那個並不被承認的戀愛腦的娃娃親未婚親。
傅南弦:“你信?”
阿綠:“為何不信?”
她今天沒帶妝,眼角的胭脂色是因為夜色深重困的熬紅的,倒是素雅之中,別有另外一派自有的雅韻。
傅南弦握著她的指尖沒鬆。
“我要是死了,變成魂魄飄到你身邊,你會接受我嗎?”
阿綠一下笑了。
“傅少,愛情經曆不可複刻,你不會死,就算死了,也不會因為執念隻留下那一抹魂魄。你認真了嗎?”
傅南弦徐徐笑了起來,靠近她的眸。
“沒有。”
阿綠勾著他的脖頸,一笑傾城,“我也沒有。”
傅南弦托著她的腰壓在後麵的沙發上,香檳高腳酒杯倒在地毯上,裏麵那半杯液體隨之完全滲
透到地毯中,悄無聲息。
第二天早上。
阿綠先醒來。
她掀開被子,悄無聲息的下了床。
傅南弦醒來,眯起眼睛看著站在床前的鏡子前,正在穿衣服的女人。
兩人相識也有一年多了。
作為固定的床伴,彼此的身體也都再熟悉不過。
她在他麵前,也不再避諱什麼。
待到她穿好了胸貼,旗袍和絲襪,轉身正好對上半倚在床頭望向她的男人。
她踩著高跟鞋走過來,停在床畔,低頭在他的眉梢吻了一下。
“傅南弦,我們分手吧。”
傅南弦眼角輕輕地動了一下。
他嘴角依舊是那玩世不恭的笑,“好。”
阿綠拿著手包轉身離開,關上門,“再見。”
傅南弦:“再見。”
他的唇角依舊是揚著笑。
等到那門板徹底關上後,他嘴角的笑才落了下來,成了一條平直的線。
昨晚,他就已經有預感了。
尤其是在阿綠問過他那句“你認真了麼”的時候。
到底還是認真了。
本來就是一場遊戲,一旦認真了,這個遊戲,也就到了要結束的時候了。
他坐起來,從抽屜裏拿出來一盒煙,抖出一支煙來,咬著用打火機點燃,近乎用力的去抽煙,煙霧遮掩模糊了他的麵容。
他嘴角提起,哂了一聲。
……
就別說傅南弦這個被薛凜安提前通過氣的人感到驚訝,Lynn都驚訝的下巴都快抬不起來了。
神婆。
招魂樹?
做法事。
周景潤這是要幹嘛?
要入邪魔外道了?
是她
見鬼了嗎?
別靳墨瑤還沒醒,周景潤倒是要走火入魔了。
Lynn堅決的相信醫學的奇跡,就開始各大醫院的給靳墨瑤搜羅各種專治疑難病症的醫生,叫醫生過來給靳墨瑤去看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