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眉老者氣息磅礴。
饒是柳渠都被這突然噴湧而出的氣勢震懾住,不料白眉老者話落之時,他就忍不住不禁噗嗤笑出了聲。
“就你,天道?”
柳渠笑的好似眼淚都要流下來,手指在自己渾濁的眼前輕擦了下。
嚇他夠嗆!
他還以為來這的到底是哪兒路神仙,感受不到氣息,也看不出境界,那一瞬間他都有想是不是罪域的那小輩搖人來收他秤砣了。
沒想到,這老登竟然來了聲天道。
白眉老者凝眸滿眼震驚。
他都自爆了。
柳渠這老登竟然還調笑上他了。
瞪著眼睛的天道微微張開嘴。
“老子天道,你也還敢這麼說話?”
“你咋不說你是地道呢,你還天道!”望著白眉老者的柳渠上下打量著他評頭論足,“道友,你瞧瞧你這德行,你到底哪像是天道?”
就從來沒聽說,天道是個修士。
多稀罕。
他活了這麼多年,裝盤古的、裝女媧的,裝諸天聖人的,哪怕就算裝秦始皇讓人打錢的,他都有碰到過幾回。
眼下,裝天道他還頭一回遇上。
“柳渠!”
“我看你是真瘋了!”
白眉老者凝眸。
“我看你是瘋了。”柳渠嗤笑著坐到蒲團上,滿眼玩味的看著他,“你裝誰不行你裝天道,誰會信你呀,老登,咱就開誠布公的說吧,你是不是罪域那小修士喊來的人,若是,你給本座跪下磕仨響頭,本座不殺你。”
柳渠微微抬眉,就等著白眉老者跪地求饒。
他心底有數。
這時候能來找他的素未謀麵者,必然是罪域小修喊來的人,他也懶得多在意,都拿‘天道’為噱震懾他,可想而知這老者實力也不怎麼樣。
要真有能耐,還用得著跟他浪費口舌。
倆大耳瓜子呼上來。
他立刻老實。
就算看不出那老者的境界,多半是修行了能夠隱蔽氣息和境界的秘法。
萬域諸天,秘法浩瀚。
像這類秘法也不是說沒有!
他曾經就有親眼看到這樣的修士,也曾有機會去修行此類秘法,隻是他沒有興趣去學這種無用的秘法。
修士,看的是實力。
就算藏的太深,若沒有實力也隻是個紙老虎。
像他這種憑借著自身,實打實的修煉到半聖之境,這才是真正的硬道理。
“嘛呢?”
“跪下磕吧!”
柳渠指了指他眼前的地。
在罪域之時,他可沒少被欺辱,眼下就從那罪域小輩的長輩這稍微收點利息,待到他聖源恢複之時,他再去跟那罪域小輩清算。
站在他麵前的白眉老者閉上眼眸深吐著氣。
也許,這就是無知者無畏吧。
“柳渠,此乃你命定之禍。”白眉老者凝眸輕語,柳渠聽後就不禁笑出了聲,“道友,你還真是有夠投入的,那就如你說的這是我命定之禍,之後要幹嘛?”
柳渠攤開手,滿眼的無所謂。
“你要跟本座動手麼?”
“來來來!”
“本座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斤兩,竟然敢跟聖人鬥法...”
張狂!
柳渠從他跨入聖境的門檻,從霸主中邁出這一步,他就不知何為‘怕’字。
“來呀!”
“天道老爺,你不會怕了吧?”
蒲團上滿眼玩味的柳渠還在譏諷不休,他還特意將‘天道’咬的很重,試圖以此來羞辱眼前的白眉老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