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蔑視天道。”
白眉老者淡淡的看著柳渠，眼中盡是漠然。
“取你聖源也不算本座濫用職權。”
言語間，白眉老者緩緩抬起手指。
坐在蒲團上的柳渠還不知即將要麵對什麼，眼中依舊玩味的笑著，直到一縷金色的聖源之力從他的眉心處流出湧到白眉老者的掌中...
這？！
柳渠的雙眸頓時被驚恐取締。
他能夠感受到，自己的聖源正在不斷的被吸取抽離，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，他的聖源就會盡數被吸幹。
那時候，他也就不再是半聖了。
如此，
也就是說，眼前的這白眉修士，真的是...
天道！！！
咕咚。
柳渠忽然湧動了下喉嚨，之後‘嘭’的一聲就跪在地上。
“天道老爺，柳渠不知您真的是天道，觸怒到了您還望您能寬宏，柳渠修行千萬載，半年前才得幸窺得聖境一角，領悟破聖，您萬萬不能將之收回去啊！！！”
嘭嘭嘭~！
跪在地上的柳渠不停的叩首。
“領悟？”
“你真的是靠自己領悟而走出的這一步麼？”
白眉老者眯眼，抬手間他的左手處就滾落下一純金色的卷軸。
“這麵烙印著你此生發生的一切，從你誕生至今一筆不少，唯獨在你破聖之處是一片空白，你的半聖之境真的是靠你領悟而來麼？”
跪在地上的柳渠頭頂倏地流淌下冷汗。
眼前的卷軸，確如白眉老者所言，記錄著他的一切履曆，然而到了破聖那裏卻化作空白沒有任何記載。
卷軸未記，他心中卻是清楚...
這聖境到底是如何來的！
“你瞧瞧現在的你，哪兒有聖人該有的樣子。”白眉老者垂眸看著他，“你不配稱聖。”
“天道！！！”
跪伏在地的柳渠眼眶泛紅。
“我知道你為何來此，不就是我背地裏辱你幾句，身為天道這點度量都沒有麼？”
“辱本座幾句，本座又怎會介懷。”
白眉老者搖頭笑著。
“這諸天萬域辱本座的修士多如滄海之水，若辱了本座，本座就要親臨，那本座就算是有億萬道影也要被活活累死。”
“這卷軸上可是記的清楚，你辱本座從三千萬年前就有。”
“本座可有找你一回？”
“既如此，你又為何要拿回屬於本座的聖源！”柳渠凝聲怒喝，“你有什麼資格斷言我不是聖，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的聖是假的。”
“你就是假的。”
白眉老者淡淡的看著他。
“既已成聖，你怎可跪伏蒼天，諸天萬域不管是任何聖境之修，他們都不會跪天，你可知為何？”
柳渠凝眸不語，他...不知！
掌心汲取著柳渠聖源的白眉老者也微微俯身，看著柳渠的雙眼。
“知你不知，念你曾入聖，本座可以告知於你，也算是未來對你破聖稍微提供小小的幫助，雖然你沒有聖命。”
“你且記好，若你真的是自悟而破聖。”
“你就該知。”
“聖，在天之上！”
（第九更~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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