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抓白柒柒的禁衛軍先是一愣,然後哈哈笑了兩聲,眼前的小奶娃生得玲瓏剔透,小臉蛋圓乎乎的,讓人忍不住的就想捏捏,可惜他投錯了胎,竟是凶犯的兒子。
“去去去,你娘親犯了案子,就是該抓,念在你還小的份上,我們不抓……”
‘你’字還未出口,隻聽哢嚓一聲巨響,那名要抓白柒柒的禁衛軍竟倒飛出去十幾米遠,整個人鑲嵌在一麵牆壁裏!
白軟軟還保持著往前推的動作,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,無比淡定的收手,而後軟乎乎的吐出一句,“我說了,誰也不許欺負我娘親。”
禁衛軍們集體傻了眼,齊刷刷的往後退了幾步,看看自己被推飛的同僚,又看看眼前一臉無辜的奶娃娃。
“真……真是你幹的?”
白軟軟雙手插腰,“當然!”
“好了,你該走了。”白柒柒心疼的摸了摸軟軟的頭,他天生神力,但每次使用完,都要睡上幾天才能恢複。
白軟軟也知道自己的情況,古靈精怪的吐吐舌頭,沒有再堅持留下。
也沒有人敢攔。
白柒柒等人走後,才故意吐出一句,“不枉我撿他回來養大,關鍵時刻還挺靠譜的。”
這話是說給禁衛軍聽的,她知道,禁衛軍肯定會把話原樣複述給穆景寒。
她不想讓穆景寒知道軟軟的真實身世,從決定生下孩子的那一刻起,孩子便是她一個人的。
白柒柒一邊取下身後背著的紅色紙傘,一邊把一枚令牌扔向禁衛軍。
“別鬧了,查案要緊,是你們邀請我入京查案的。”
禁衛軍小隊長接住令牌的時候,白柒柒已經撐開了紅色紙傘。
她身上的白色衣裙被光暈籠罩,散發出一層淡淡的紅光,像極了不染塵世的仙子,與滿地散落的髒器,以及死相恐怖的受害者,形成了一幅極具衝擊力的畫麵。
小隊長看著令牌,忽地想到了什麼,趕忙小心翼翼的望向白柒柒。
“姑娘,難道是破遍奇案的白仵作?”
傳聞中的白仵作十分神秘,憑借一把紅紙傘,得到了西齊國所有百姓的追捧。
正是因為如此,東臨時隔四年再出現天罰案後,錦衣司才派人去了趟西齊國,請白仵作入京。
可沒有任何一條情報指明,白仵作是個嬌滴滴的女人啊!
她那雙白皙纖長的手,拿……拿得起柳葉刀麼?
白柒柒沒有作聲。
而是換了個角度,將紅傘對準受害者,慢慢的轉動起來。
這把紙傘用特殊的藥水泡過,在紫外線的作用下,有令痕跡現形的功能。
當紅傘轉動了五圈後,死者的心口處突然顯現出一個完整的手掌印。
小隊長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呆,就連手裏的令牌掉落至地都渾然不覺。
“這!”
這姑娘真厲害啊,隨便一個動作,都能發現重要線索!
白柒柒沉聲道:“死者的身上隻有這一個手掌印,應當是凶手留下的,趁痕跡還沒消失,快去找紙墨拓印下來。”
“是是是!”小隊長現在已經信了白柒柒的身份,當即示意手下去做。
白柒柒剛想繼續驗屍,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。
好似有一雙眼睛正在暗處盯著她,如同發現獵物,蓄勢待發的孤狼。
她驀地朝右側看去,隻見一個身著喜袍的男人,站在一片暗影裏,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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