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可汗故意當眾提起溫英英,阿賽克麵色微沉,毫不客氣地說:“若是繼續讓你坐在這個位置上,才是不知突厥的未來。”
“為了平複內亂,你竟然與大梁前太子勾結,不知你究竟同他承諾了什麼,他竟願意為你提供充足的糧草和武器。”
話音剛落,四周看熱鬧的人表情具是一變,皆震驚地看著可汗,不時響起幾聲低語。
可汗的笑意凝固在臉上,撐著城牆的手泛白,嘴唇微張,想說什麼又遲遲沒有開口。
皇城如今說是在他的掌控之中,還不如說,隻剩這座皇宮,在他的把握之中。
阿賽克在皇城外駐紮營地已有十多日,雖並未主動攻打皇城,但已有不少舊臣和百姓自願歸順。
畢竟,處於阿賽克管轄範圍內的百姓無一不過得十分滋潤。
連那些較為貧苦的地方,都專門運送了些棉花和碳,好讓他們度過最後的冷春。
現在,勢頭更為強勁的三皇子已經被阿賽克解決掉,不少人早已看透突厥未來的走向,又渴求一位明君,便不斷有人加入阿賽克當中。
阿賽克微眯著眼看著城牆上的可汗,牽了牽唇,“三弟,也許我們還能有商議的餘地。”
說完,他便拽緊韁繩,離開皇城。
徒留可汗站在風中,聽城牆下的百姓議論紛紛,不時搖著頭離開。
溫宛卿顧忌著溫英英的身體,兩人都並未同阿賽克一起駐紮在皇城外,皆留在靠近大梁邊境的城池內。
這三個月來,溫宛卿收到無數從大梁送來的信,除了催促她快些回去,還告訴她不少如今大梁內發生的事情。
溫宛卿也沒有保留,一點一點念給溫英英聽。
她一目十行看著手裏的信,目光停留在信的最後一行。
【我已找到了令牌,不日派人送去,勿念。】
溫宛卿驚訝地睜大雙眼,沒想到兜兜轉轉,那枚令牌竟然跑到了戰夜燼手中。
原還擔心赤甲軍的數量會不會不夠,現在若有令牌的幫忙,想必阿賽克更能如魚得水。
她算了算時間,想必三日內,送令牌的人便該到達。
溫宛卿端著藥碗坐在溫英英床邊,臉上帶著笑意,“娘,戰夜燼找到了能號召突厥士兵的令牌,您可知這令牌該如何使用?”
溫英英皺著鼻子把藥喝完後,又趕忙從她手中取過幾個牛乳糖,才顧得上回答她的問題。
“令牌?我倒是聽阿賽克提起過,先王手中有一枚令牌,能號召一批衛國將士,不過隻能在危急時刻使用。”
“聽聞這令牌隻傳給新一任可汗,怎麼會跑到戰王手中?”
聞言,溫宛卿愣了愣,她倒是沒想到,這枚存放在紋梟身上的令牌,竟有如此大的作用。
溫宛卿猶豫著回答道:“似乎原本是在三皇子手中,他贈予紋梟公主。後來紋梟公主在大梁同蕭濯結識,最後將令牌留在了蕭濯手中。”GgDown8
“蕭濯死後,令牌也隨之失蹤,直到現在。”
解釋過後,溫宛卿又忍不住問道:“所以那些衛國將士,究竟是聽令於令牌,還是可汗?”
溫英英搖頭道:“我也不甚清楚,寫信問問阿賽克,讓人把令牌護送過去。”
即使到了夏天,突厥的晚上仍有些涼意。
溫宛卿將溫英英寫好的信件交由信使,又提筆寫了封送回大梁的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