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賤人,你個該死的賤人!”他一腳又一腳的重重踢著朱氏,“想我多年來待你極好,你卻是這樣對我的,還敢給我戴綠帽子,今天我非得弄死你不可!”
他怎麼都沒想到,事情會是這樣的。
夏清漓退到顧景翰的身旁,抱臂看朱氏挨打。原本,她是不準備在今天說出這件事的,但誰讓朱氏敢辱罵她的親生母親。
她是不知她的親生母親是好是壞,卻也容不得朱氏這般辱罵。
朱氏被打得連慘叫聲都發不出,痛苦的蜷縮在地上,身邊是一灘又一灘的血跡,她有種自己快要死了的感覺。
她真的要死了嗎?
不!
她還沒有達成心願,沒有將夏清漓及其母親踩在腳底,怎麼能死。
她不能死的!
“老爺,求求你不要再打了,再打了我會死的。”她保住夏雪鬆的腳,苦苦的哀求道,“假如我真的死了,老爺你也會出事的。”
被憤恨控製的夏雪鬆根本聽不進去,他用另一隻腳繼續踢著朱氏,“賤人,賤人,你這個該死的賤人,我要打死你,我要打死你!”
想他這些年處處把朱氏捧在手心裏,生怕她受一丁點兒的委屈,還一心認定她是為他著想,不忍逼她做任何事。
然而,這賤人根本不是真心嫁給他,是拿他當踏腳石,還用陪嫁丫鬟來敷衍他,自己保留著清白之身。
最終,夏雪鬆把朱氏踢得半死不活才罷手。
不是他心善,而是他知道不能這樣便宜了朱氏。
他陰惻惻的盯著夏清漓,“我養了你十多年……”
“你再說一次?”夏清漓隱有不耐的打斷他的話。
接觸到她那雙寒冰似的眸子,夏雪鬆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淋到腳,所有怒火和殺意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。
“清漓,你看我養了十多年,你是不是該報答報答我?”他諂媚的笑道。
“養?”夏清漓的眉眼間染上了一絲寒意:“夏雪鬆,你還真有臉說得出這樣的話啊。這些年我在夏家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,要不要我當著顧二爺和藍家三位少爺的麵,好好說一說?”
“和他多說什麼,”顧景翰冷聲道,“若他真敢如此不要臉,你便將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全抖出去,看他這輩子還做不做得了官。”
“不要!”夏雪鬆怕了,他驚慌道,“請顧二爺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。我也是想著,養了……不是,我也是想著要解決好這件事,免得出什麼岔子。”
看來用這種方法不行,他得換種方法才行。
夏清漓和顧景翰都看出夏雪鬆沒打消算計的,兩人並未再說什麼。對夏雪鬆這樣的人來說,除非他死了,否則他是不會打消算計的。
“滾!”顧景翰不耐的說道。
夏雪鬆再是不情願,也不得不離開。
他離開時,帶走了朱氏。
“婉姨娘,你想去哪兒?”夏清漓冷嗖嗖的看著想溜走的婉姨娘。
霎時間,所有人看向婉姨娘。
婉姨娘尬笑兩聲:“那個,我有點兒不舒服,想去找府醫幫我看看。而且,張媽媽這種情況也得找府醫看看。”
“哦?你不舒服啊?”夏清漓朝她招了招手,那模樣如同在招狗,“你過來,我幫你看看,我還是略通岐黃之術的。”
婉姨娘不想過去,卻不得不過去,“妾身身份低微,怎好請大小姐幫忙看,妾身找府醫看看就好了。”
夏清漓單手掐著她的下顎,眼神如刀,“婉姨娘,你是知我這人的脾氣不太好的。你找人殺我,這筆賬我是要跟你算的。”
“沒有沒有!”婉姨娘矢口否認,“大小姐,便是給妾身一百個膽子,妾身也不敢……”
忽然,夏清漓的眸光一凜,抬腳把她踹翻出去,同時身體往後仰。
然後被顧景翰接住了。
就在這時,一支利箭從夏清漓的麵前飛過,直直的釘在了不遠處的柱子上。
“追!”顧景翰一下令,暗衛便立刻去追了。
“沒事吧?”顧景翰拉著夏清漓上上下下的看。
夏清漓擺了擺手表示沒事,她冷嗬一聲,“有點兒意思啊,居然有人搞暗殺。我很好奇,跟你有關還是衝著我來的。”
已是有暗衛取下了那支箭,遞給了顧景翰:“爺,這支箭是特殊打造的,能貫穿人的腦袋。”
很明顯,對方是要置夏大小姐於死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