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翰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夏雪鬆:“高抬貴手?在你打著我的旗號做這些事時,就沒有高抬貴手這一說法了。”

夏雪鬆聞言,不停的求著夏清漓,“清漓,清漓,你幫我求求顧二爺,原諒我這一次,我保證不會再犯了。”

他就是想著,利用顧二爺的名號為他謀取更多的好處。等他位極人臣後,便是顧二爺知道了他做的事,也奈何不了他。

夏清漓譏嘲道,“夏雪鬆,你是真不知低調一詞啊。誰打著他人的旗號為非作歹不是低調再低調,你倒好,高調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。”

她是真佩服夏雪鬆的腦子,打著顧景翰的旗號做這些事,不知低調也就罷了,還這麼大張旗鼓的,生怕顧景翰不知道。

夏雪鬆後悔了,卻是後悔自己不夠低調,“清漓,我可以幫你做很多事,真的,隻求你幫幫我。”

夏清漓看了眼顧景翰。

顧景翰對那些債主說道,“今天之內,你們的事會處理妥當。”

債主們再是不願意,也不得不離開。比起拿回自己的東西,得罪顧二爺會更慘。

等這些債主離開後,夏清漓曲著一條腿,似笑非笑的看夏雪鬆,“呐,機會給你了,現在你說說,你能幫我做什麼。”

夏雪鬆不停的想著能幫她做什麼。

想了好一會兒,他忽的靈光一閃,有了主意,“清漓,我能幫你從朱氏那,問出關於你的所有事,你看這樣行不行?”

夏清漓瞬間的笑意加深了幾分,“若你真能辦到這件事,那我會請顧二爺既往不咎的。若你辦不到,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。”

“我一定辦到,我一定辦到!”夏雪鬆忙不迭的說道。

夏清漓涼涼道,“在你沒辦妥這件事之前,你這官就暫時不要當了。何時你辦妥了,何時你繼續當官,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。”

夏雪鬆再是惱恨也沒辦法,他再三保證會辦妥的,“我現在就去找朱氏,我會在最短時間內辦妥這件事的。”

他向顧景翰行了一禮,急匆匆的往和王府跑了。無論如何,他也要從朱氏那打聽到夏清漓的身世,如此他既能保住官位,還能掌控夏清漓。

夏清漓深深的看了眼他的背影,對顧景翰說道,“我總算明白,為什麼當年朱氏會選擇嫁給夏雪鬆了。夏雪鬆和朱氏本就是一路人,這種人是會相互吸引的。”

顧景翰輕敲了下她的頭,“少用點腦子。晚些時候,我讓你給你送點補品來,免得你用腦太多。”

“擔心我禿頭?”夏清漓開玩笑道,“還是擔心,我伺候不好你?”

顧景翰,“你那張嘴能不能說點好話?”

夏清漓湊過去,指著自己的嘴,“你想我這張嘴說什麼好話?”

顧景翰的眸光不受控製的掠過她的紅唇,咽了咽口水,“行了,一天晚上沒個正形。你當心點夏雪鬆,他會想方設法算計你的。”

夏清漓坐直身體,眼尾高高的挑起,“我巴不得他算計我。他不算計,我又怎麼好收拾他,又怎麼讓他和朱氏自相殘殺。”

“還是要當心點。”顧景翰板起臉,“俗話說的好,不怕一萬就怕萬一。”

夏清漓趕緊答應下來,唉~~顧景翰越來越像老媽子了。
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顧景翰吩咐馬車夫去夏家。

夏清漓準備鑽進馬車時,被一道陌生的年輕男人聲音喊住了。

“夏大小姐。”

夏清漓側頭看去,便見一個看似和善的俊俏男子和一隨從站在那,明顯是衝著她來的。

想了半天,她想起這是誰了,這不是顧文嗎?他怎麼跑來找她了?

“顧二少爺特地來找我,是有什麼事嗎?”她吩咐馬車夫暫時不走。

馬車裏的顧景翰聞言,移到了夏清漓的身邊,他冷冷的看向顧文。

顧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,“二叔。夏大小姐,我來找你,是有件事想跟你談,不知你是否方便?”

夏清漓更納悶了,她和顧文沒有任何往來,連話也沒說過幾句,今日顧文卻主動來找她,還說有事要跟她談。

這就有意思了。

“你上來說吧。”她抱著顧景翰進了馬車裏,將他放在座位上。

須臾,顧文一個人上來了,他又行了一禮,“二叔,我來找夏大小姐是真有事,並無任何不該有的想法。”

顧景翰淡淡的嗯了聲,端起茶杯喝茶,並未多搭理顧文。

顧文不敢在意他的態度,他對夏清漓說道,“我知夏大小姐在查朱氏和我父親,剛好我這裏有點兒有用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