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清漓笑意不明,“顧二少爺想要什麼?”

“我想要王氏死!想要顧家徹底落敗!”顧文語含恨意。

王氏?

夏清漓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,自從王氏被顧純休了後,她無法回到娘家,暫住在她名下的宅院裏,聽說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。

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
顧文深吸一口氣,眼神裏有著悲痛和恨意,“夏大小姐是知道我的情況的。當年,王氏毒殺了我生母一事,其實是證據確鑿的。隻因,王氏更有利用價值,我生母已死,父親便不再追究此事,還嚴令禁止任何人在提起這件事。”

“當年年幼的我不是沒哭過沒鬧過,可換來的是毒打。在差點兒丟了命後,我明白了,那個被我稱作父親的人,為了自己的利益是不會幫我的。所以,這些年我一直在籌謀幫我生母報仇。

我準備了這麼多年,籌謀了許久,即使顧家變成這樣,我也沒辦法解決了王氏,讓顧家徹底落敗。”

他不是沒想過暗殺王氏,可失敗了。

王氏似乎知道她被休後會有人找她算賬,連睡覺都有很多人守著。

夏清漓並未全相信他的話,卻也說道,“我可以幫你的忙,前提是你給出的消息足夠有價值。”

顧文從袖中拿出一份資料,遞給了她,“這是我最近查到的。我想,對兩位會有幫助的。”

夏清漓拿著資料和顧景翰一起看。

當兩人看完資料,互看了一眼,顧文有點兒本事和能耐啊,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到這些事。

“你從哪兒得知,幫朱氏的人是從宮裏出來的?”夏清漓問道。

顧文細說道,“我在得知有人給我父親寫信後,我就有盯著這件事。原本,這件事一直沒進展,直到前幾日我發現了問題。”

“不知二叔有沒有察覺到,顧家的下人少了很多?”

顧景翰一聽就明白了,“那些下人是有問題的,被處置了?”

顧文搖頭,“不是有問題被處置,而是我差點兒被發現了,才被處置的。我一直在查是誰給我父親寫信的,前幾日終於查到了線索。”

“我父親不是采買了很多下人嗎?並非是他想采買下人,是要把相關之人安插進來,不被他人發現。我在無意中發現,有個新上任的采買管事有問題。

這個采買管事每隔兩天會到一個宅院那,用特定的敲門聲進去,一待就是小半個時辰。等他離開後,會有人偷偷摸摸從裏麵出來,左拐右拐的到了皇宮附近,之後就不見蹤影了。

因著那是皇宮附近,我不敢做什麼。但我猜測,幫我父親的人在皇宮裏。至於是誰,那我說不準了。”

停頓了下,他繼續道,“我安排了人在那盯著。許是我運氣好,前兩日那人從皇宮出來了,之後跑到了和王府,他是從後門進的和王府。原本我是不知他跟朱氏有往來,是他自己出來時,和一個男人說下次再來找朱氏,讓她聽話不要鬧事什麼的。”

夏清漓聽完,摸了摸下巴,“你這麼容易就查到了?有沒有想過,是誰故意告訴你的?”

顧文是有想過,“不管是不是誰故意告訴我的,對我並無任何影響,不是嗎?我的目的,是解決了王氏和顧家。”

夏清漓明了,“成,我會幫你達成心願的。要是有線索,你再告訴我。”

“好。”顧文下了馬車。

夏清漓把資料放在一旁,問顧景翰,“你怎麼看?”

顧景翰說了自己的看法,“顧文這個人本性不壞,他也確實很恨王氏和顧純。至於他是不是想利用我們,我們查一查就知道了。”

夏清漓嗯了聲,“王氏和顧家那邊,你有想法嗎?”

顧景翰,“顧家那邊,暫時不是很好處理,得查清楚了幫顧純的人是誰才能解決。王氏那邊好解決,我手裏有她不少的把柄,隨時能送她坐牢。”

夏清漓有了主意,“那就先送王氏坐牢。剩下的,等查清楚了顧純背後的人再說。”

顧景翰安排人去處理,隨後送了夏清漓回夏家。

另一邊。

夏雪鬆來到了和王府,朱氏暫住的院落,一把抓住她:“朱氏,你快說夏清漓的親生父母是誰,不說,我打死你!”

朱氏被他拽得差點兒摔倒在地,她試圖甩開夏雪鬆卻沒成功,“夏雪鬆,你發什麼神經!我跟你無話可說,請你滾出去!”

等她解決了夏清漓,就要夏雪鬆這狗雜碎不得好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