瓜子從寧棠嬌嘴巴裏直直地掉落下來。她吃驚地看著她們,訥訥道:“你們,開玩笑的吧?”不是她懷疑,而是堂堂三大攝政王之一的茉莉王怎麼可能被人說軟禁就軟禁了?
封萱道:“不敢欺瞞殿下。”
寧棠嬌想了想,艱澀地開口道:“她造反了?”她對寧棠姂的感情十分複雜,兩人雖然經常打打鬧鬧,還互相看對方不順眼,可在她心目中,寧棠姂到底是不同的,至少和寧棠妍不同。
宋能茵忙道:“茉莉王殿下從未有不臣之心。”
寧棠嬌道:“那她做了什麼?”
宋能茵和封萱麵色尷尬。
劉靈毓眯起眼睛,“莫非有難言之隱?”
宋能茵歎氣道:“京城已將這個消息封鎖,畢竟是家醜。茉莉王殿下她,她……與水仙王夫有染。”
“啊?”寧棠嬌目瞪口呆。
水仙王夫出走的事她事先已經知曉,卻從來沒將這件事往這方麵想過,。
“難道說,水仙王夫出走是為了找茉莉王私奔?”要真是這樣,這關係也太複雜了。茉莉王和水仙王夫情投意合,水仙王和皇太父曖昧不清,又向嚴能靜求親,嚴能靜又有……
她捂著腦袋,懶得再往下想。
封萱道:“我相信殿下絕非好色之徒。殿下收容水仙王夫也隻是念著往日的情誼。”
寧棠嬌失聲道:“還有往日情誼?”那真是八九不離十,就算不是也得是了。話說,不過紅顏藍顏,隻要有漂亮的顏,就能當禍水。
劉靈毓道:“縱然茉莉王與水仙王夫……又怎麼可能這麼快被軟禁起來?”
寧棠嬌道:“水仙王這個封號一聽就知道寧棠妍有多自戀。一定是她不甘心戴綠帽,所以一不做二不休,派人把茉莉王給抓起來了。”
宋能茵苦笑道:“芙蓉王殿下明察秋毫,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。水仙王的確是帶著京城守衛軍圍困了茉莉王府。”
寧棠嬌吃驚道:“京城守衛軍?”
封萱道:“殿下是為了保護水仙王夫……不,現在已經不是水仙王夫了,水仙王已經寫了休書。”
劉靈毓揚眉道:“這是交換條件?”
宋能茵道:“事情發生得太突然,王府傳出的消息不多,我們隻能作如此猜測。”
寧棠嬌道:“水仙王是拿著皇上的聖旨跑去調動守衛軍的吧?”總是利用小孩,無比無恥啊。怪不得她門下曲青梅也喜歡利用百姓,真是一脈相承。
宋能茵道:“隻怕永不了多久,水仙王便無需挾天子以令天下。”
咦?這裏也有這個詞?
寧棠嬌閃了閃神,很快反應過來,“什麼意思?”難道她打算篡位了?寧棠嬌震驚。
宋能茵道:“我收到消息,皇太父正打算下嫁給水仙王,若此事成真,水仙王就會成為太上皇,屆時,無論是茉莉王殿下還是芙蓉王殿下,都無法再與她比肩。女帝年幼,天下已是她的囊中物。”
寧棠嬌聽得瞠目結舌。沒想到真的有皇太父下嫁的事。
劉靈毓也麵色凝重。若京城真的如宋能茵所說,已是這般景象,那麼天下的確已是水仙王的囊中物,而且取的名正言順。雖不知道水仙王與皇太父暗中有什麼交易,但目前這一手對水仙王來說,已是先機占盡。
寧棠嬌沉思良久道:“你們想怎麼救?”
宋能茵和封萱你看我我看你。最後還是宋能茵開口道:“希望殿下能先將我家殿下保出來。”
寧棠嬌還沒開口,劉靈毓搶先道:“你們有沒有想過,或許,水仙王就是想等殿下自投羅網。”
宋能茵和封萱沒說話。如何沒有想過?隻是在著節骨眼上,實在顧不得了。
寧棠嬌自己坐在榻上琢磨,發現當初於清秋的話竟然都很在理上。比如,她是攝政王,便逃不開這些鬥爭是非。比如三足鼎立,才能令人投鼠忌器,不敢輕舉妄動。設想一下,若非她突然離開京城,令鼎足而立的三王失了一隻腳,給了水仙王各個擊破的機會,她一定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勾結皇太父使此計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