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泰帶著褚知深出入大廈,碰上了撐著黑傘的鍾以歸。
“哈哈,領主好啊,這雨下得太大了怎麼還出去啊?”應泰手放在身前交疊著。
鍾以歸看著他身邊的男人,資料上的照片和現實人臉重合。
“是宋漫的朋友。”鍾以歸助手低聲說。
褚知深跟在應泰身後,站得很直,全身穿著黑色訓練服。
“我這小子不錯吧,看這體格兒,嘶,說起來還有緣分呢,他和叫什麼來著,就是那天跟著領主身邊的小姑娘認識呢。”應泰拍拍他的手臂,“還不跟領主打招呼?”
褚知深上前一步,點頭:“領主好。”
鍾以歸點頭,目光交彙:“你好。”
“我還有事,先帶著人走了。”
鍾以歸目送消失在去往訓練場的地方。
助手:“領主,這事是衝著咱們和宋漫小姐來的。”
“我知道,先等宋漫回來再說,他的底細我們摸不清。”鍾以歸低頭,鬢角顯露出點點銀絲。
應泰見鍾以歸吃癟的樣子心情大好,手插在兜裏,摁下錄音筆。
“烈陽的隊長是你的朋友,聽說,她還挺厲害,還有個喪屍朋友……是嗎?”
雨水淅淅瀝瀝,四下無人。
“聽誰說的?”應泰一張嘴,褚知深的心就提防起來。
應泰皺眉:“你隻說,是,還是不是。”
褚知深下頜收緊,從喉嚨裏擠出短促的單音節。
“哈哈哈,真奇妙啊,聽說,宋漫的戰鬥力很強,末世開始沒多久的時候就敢殺喪屍,再你們來曙光的路上,一個人殺了三級喪屍、後來殺了四級、五級、還有零號?”應泰眉毛挑起,這個宋漫要是不擋他的路,那也是一員大將。
“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啊,之前有檢查出什麼反社會人格之類的嗎,如此冷血。”
褚知深:“她的父母被喪屍吃了,如果不強一點,隻剩下被人欺負的份。況且她對朋友很好,一點也不冷血。”
應泰眼神冷然:“哦,原來如此啊。實驗室出了一份研究,表明喪屍如果長期不攝入新鮮血肉會行動遲緩,宋漫有個喪屍朋友,那他會不會吃人?”
“宋漫的父母被喪屍吃了,還能和喪屍做朋友,這可真有意思啊哈哈哈。”
“她自己也是個半屍,萬一有一天發病想吃人怎麼辦?”
褚知深額角青筋跳跳,壓著不服。
“不會的,她在這裏過了這麼久都沒事,也保護過很多人,不會發病。她那個喪屍朋友就幫過她這一次,再也沒有出現。”褚知深辯解,“與其擔心這麼多,還是關注下基地現在的情況吧。”
連綿不絕的大雨一直下,一直下,昏黑的天低垂,墜在每個幸存者心裏。
應泰關掉錄音筆,不語。
冷月五十多個人擠在房間裏學習新東西,應泰推門,眾人紛紛抬頭,把目光鎖在他身後的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