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三人在方氏院中說了許久的話,方氏忽然想起什麼,問道,“你們這些天都在哪?大哥今日這麼明目張膽入府,可是得了陛下的入都詔書?”
江若忠點頭,“你放心,一切都安排妥當了。這些日子我們兩個都在大都,可葉府禁衛軍不撤,我們也不便來。”
方氏收了眼淚,知道這其中少不了女兒的安排,也沒有多問,隻道,“阿雲在她院裏,二位哥哥可要去見見?”
方氏並不知道前些日子葉寧語已和他們見過,江家兩兄弟自知這件事的嚴重性,也並未對妹妹提起。有些事,她不知道對她反而是好事。
江若忠兄弟此行除了來看看自家妹妹,就是來見大侄女說正事的。他們又和方氏說了幾句話後,便跟著方管家去了秋水院。
葉寧語早聽說兩位舅舅到了,在母親院裏說話,便沒去打擾,知道他們一會準要過來,早早讓人備了茶。
原本江家兩兄弟是不便入後院的,可葉家人都知道大姑娘此時受了重傷,正臥床養傷,不便走動。再者大姑娘不同尋常女兒,她是入過軍營的,對這些繁文縟節不甚在意。所以當兩位舅老爺徑自往秋水院去的時候,下人們也見怪不怪了。
葉寧語屏退左右,讓青連守在門外,這才緩緩道,“我以為舅舅要過兩日再來。算算時間,舅舅拿到陛下的入都詔書不過一日有餘。”
江若忠是在葉寧語告禦狀的前一夜,向皇帝提了入都奏章。如果太早,太子的事沒有抖出來,皇帝還以為葉永長是國賊,江若忠在這個節骨眼入都,皇帝多少都會有些警惕。
可若是在葉寧語告完禦狀,再讓皇帝看到他的奏折,存著對葉家的愧疚,他也會立即下達江若忠的入都詔書。更何況,江若忠在自己的奏折裏,對妹夫一家的事隻字未提,隻說了劍南道的一件要事。皇帝對這件事也是相當上心,所以二話不說就宣了江若忠入都。
江若忠又何嚐不知,自己來得太早了。他展顏一笑,“阿雲不必擔心,陛下要是問起來,舅舅自有說辭。”
葉寧語沒有就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,她想到了正事。“看舅舅的樣子,應該已經見過崔相了。”
提到這事,江若忠不禁暗暗讚歎大侄女謀劃得當。
“我才給他看了兩封信,崔敬忠就坐不住了。”一想到堂堂崔相看到信的模樣,江若忠就有些繃不住。
昨夜,江若忠暗自前往右相府,拿出了兩封從西南商隊截獲的書信。
有一封是商隊的人寫的,有一封的落款則是——崔相。
“崔相,你看這……”江若忠將信給崔敬忠雙手奉上,滿臉不可置信,“誰這麼大的膽子,竟誣陷到了崔相頭上!下官回去立即查探,決不允許這樣的商隊出現在我的地盤上!”
崔相看著自己的親筆書信,嘴角一陣抽搐,江若忠似乎全然沒有注意到崔相的神情,繼續義憤填膺道,
“你看看這上麵都寫了什麼!說崔相索要五萬黃金許西南商隊穩過入都關卡,還說崔相逼迫他們在貨品中夾帶鹽和茶葉。如此離譜,如此大膽,別說崔相,我都看不下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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