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寧語和江氏對視一眼,笑著搖頭。
“是個好男兒!聽聞才貌、功夫都好,你們有所不知,這南唐的邊境多虧有他。”
“老太太,這麼說,這位尊親王是個將軍了?”葉寧希向來對自己這位未來的姐夫滿是好奇,無奈沒有打聽消息的渠道,如今聞言立馬接話。
“不不不。”江老太太笑了笑,“他很少親自鎮關,不過邊境的排兵布陣,兵馬謀略都是他親自安排的。更多的時候,他都留在朝堂。說句不好聽的話,這南唐國與其說是天子的,倒不如說……”
“咳咳,母親。”江若忠此時還在招待禁衛軍,江若勇立即輕咳了幾聲,沒讓老太太說下去。
江老太太素來是個愛說話的人,話匣子一打開就止不住。她又是這裏的長輩,也無人敢打斷她,除非話說得實在不妥。
老太太一愣,自知失言,笑了笑。
“自從母親知道阿雲要和南唐王爺成婚,就日日派下人去茶樓聽書。隻要是和這位王爺有關的話本,她都要一字不落地聽。說句玩笑話,老太太可能比阿雲還要了解這位王爺。”大夫人再次打趣。
眾人聞言,不免覺得一陣好笑,正堂裏笑聲不斷。
葉寧語聽著長輩們這個話題,笑而不語,她在心裏暗想,以後見著白承之,倒是要把今晚這通話講給他聽,不知他又該如何得意了。
眾人喧鬧之時,江若勇看向葉寧語。“阿雲啊,有位故人來了。”
葉寧語聞言抬頭,隻見一抹身影從正堂外走進來。他身形纖細,步伐卻很是穩健,臉上雖有皺紋,目光裏依舊帶著幾分光亮。
“張大人。”葉寧語起身上前,來到張文修身邊。
對於這位曾經在北境以性命護下行軍記錄的史官,葉寧語一刻也沒有忘懷過他。
想當初,虞帝曾把這位張文修當做心腹。可張文修自有一腔正氣,隨葉寧語到殿上揭露瑞王的罪行。雖然他的行軍記錄裏並非全部真相,可當時那就是張文修看見的真相。
因為葉永長的事,張文修不能也無心繼續任官,他心如死灰,有了還鄉的想法。
葉寧語感激他,敬佩他,覺得愧對他。所以,事後葉寧語勸說幾次後,將張文修引薦給了江若勇。
“葉……哦不對,現在應該喚錦文郡主。”張文修對著葉寧語深深頷首。
“郡主乃虛名,我在江家,便是江家的外孫女,豈敢以郡主自稱。”葉寧語笑了笑。
“表姐,如今我們都喚張先生。”江曼青湊過來,看向張文修。
“張先生。”葉寧語笑著改了口。
張文修深深歎氣,“大都城一別,已經快兩年了。當初我還以為,再也見不得了。”
“是啊,張先生如今可還好?”
“他好得很呐。”未等張文修自己開口,江若勇起身笑著走了過來。
“一年前他還是江家的總賬房先生,誰知一年後就成了劍南道的總賬房了。”
劍南道總賬房?葉寧語一愣,“這……怎麼說?”
張文修擺手笑了笑,“江老爺總是打趣我,哪裏有這種稱呼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