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沒有,現如今整個劍南道誰不知道你這位曾經受過天子親命的賬房先生。好多大商賈來府上挖人,都被我給擋回去了。我就想著,是不是該給你漲些月銀,否則人早晚跑掉。”
張文修淺淺笑了笑,雖然沒有表什麼態,可誰都知道他是為什麼來的江家。江家的雇傭先生,誰都會離開,但張文修不會。
“聽聞大姑娘在北境以五百騎兵對抗數萬人,我聽後心神振奮。時常在想,若當時我也在場,勢必將你的一切偉績書寫記錄,流傳後世。”張文修說得很是激動,目光裏仿佛隱藏著戰場上的那些刀光劍影。
“都是將士們的功勞,算不得什麼偉績。”隨後,葉寧語湊到張文修麵前,笑著低聲道,“若日後有機會,與張先生細聊北境一事。”
張文修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。這正堂上坐著的多是女眷,自己張口就是戰場,難免這些話她們不愛聽,讓他這個賬房先生惹人嫌棄,還是葉大姑娘思慮周全。
“哈哈哈,好,張某就等著葉大姑娘召見。”說罷,張文修就起身告辭。“二老爺給的活兒多,我就先回賬房了,吃飯了再叫我。”
張文修在江家,沒有人將他當成下人看,都知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算得是葉家的恩人。也知葉寧語將他安排在這裏,有保護的意思。所以江家眾人對他,也很是看重。
張文修沒有恃寵而驕,他將本職的差事完成得很好,為江若勇省了不少力。
半個時辰後,葉家正堂起了整整三桌。男女分席而坐,葉寧語和葉寧秋的麵前沒有設酒,她們二人還在孝期,所以江家的下人將她們麵前的酒水換成了清茶。
眾人熱鬧地吃了個晚飯,江大夫人便在老太太的授意下,親自帶著葉家一應人等回了後院。
每個人的屋子自然是早就收拾打整好了的,一人一間,還貼心地將葉家五個姐妹安排在同一個大院子。江氏住回了出嫁前的閨房,雖然嫁人二十餘載,閨房卻是一直給她留著,這是江家的規矩。
葉家姑娘們剛剛收拾妥當,就聽見院子裏一陣嘈雜。
葉寧語隻側耳一聽,便笑了。
“阿希,睡了嗎?”江曼青大搖大擺走進院子。“我今晚來和你擠一擠。”
“好啊好啊……”葉寧希求之不得,一把將江曼青拉入房中。
葉寧語看向葉寧希的房間,笑道,“你們兩個這般親密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表姐妹呢。”
江曼青的一顆頭從房門口冒出來,“這有何不可,我現在就宣布,阿希就是我親表妹!”
“曼青也是我親表姐!”
兩人穿著同一條褲子,葉寧語無言失笑。
“姑娘,舅老爺這會兒應該忙完了,您還要去找他麼?”青連從院外進來。
“走吧,今日還沒來得及跟大舅舅好好說話。”葉寧語說著,先去了江氏的院子,隨後母女二人一同往江若忠的院子走去。
她知道母親關心什麼,怕是江氏在一踏入劍南道的地界,就迫不及待想要問江若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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