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甥像舅很尋常,隻不過以前沒發覺,如今在南境待久了,葉安珺通身都變了不少。
“算上之前,你在南境也待了快一年了,這裏氣候要濕潤些,也比大都多雨,可還習慣?”葉寧語問道。
葉安珺笑了笑,“之前弟弟還不知道我的適應能力這麼好,我倒是覺得這邊氣候不錯,少有瓢潑大雨,也能習慣。”
“看來你在這邊過得還行,為娘啊,是白擔心了。”
“比起之前父親和長姐在苦寒幹燥的北境,阿珺確實輕鬆多了。”
“邊境局勢如何?這些日子可還安穩?聽說西蜀邊境的駐軍時有挑釁,你們萬萬小心。”葉寧語看向葉安珺。
“是有挑釁,不過長姐清楚,這些都是常有之事,也是西蜀的一貫作風。我們陛下登基不久,估計他們也就狂個一兩年。”
“嗯。”葉寧語點了點頭,“她這個弟弟比自己想象的要成長得快,她既有些欣慰,也萬分心疼。”
“哦,剛剛舅舅舅母說起南境有位醫術高明的怪人,不過已經消失了十多年。我們想尋他為你三姐診治病情,你在南境人手多,也幫忙打聽打聽,若有他的消息,就來信告知我們。”
“對,讓阿珺也幫著打聽,我一會兒給你細說那人的情況。”韋氏一臉讚同。
“好。”葉安珺很爽快遞答應了。
葉寧秋的病情,葉安珺此前在大都就知道,後來診出三月到半年的重症,葉寧語也寫信給葉安珺說了。除了同情和擔憂,葉安珺也隻能為三姐祈禱。
如今有個機會讓他做些什麼,葉安珺當然很樂意。
“咳咳咳。”韋氏看著一直說話的母子三人,忍不住笑了笑,隨後嗔怪地看向葉安珺。“你還打算拖拉多久?要是再不開口,外麵的人都要走了。”
聽到這話,葉寧語和江氏就是一愣。“誰要走了?”
葉安珺正要答話,就聽門口傳來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。“我要走啦!”
眾人循聲望去,就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站在那裏,她與葉安珺一樣,身著黑衣,戴著兜帽。此時,圓圓的臉蛋兒上掛著一抹笑意,眼睛大大的,看上去可愛又俏皮。
“楚心?”葉寧語忍不住喚了聲她的名字。
楊楚心小跑過來,朝著江氏和葉寧語蹲身行禮。“見過夫人,葉姐姐好。”
隨後,她便很是自然地一把摟住葉安珺的胳膊。
葉安珺的臉色猛地變得通紅,整個人緊繃和局促起來。不過,他也隻是低頭,卻並未甩開身邊的姑娘。
江氏和葉寧語見到這個場景,齊齊愣住,目瞪口呆。
“這……”葉寧語看著楊楚心和葉安珺,又轉頭看向一臉笑著的舅舅和舅母。
江若忠憋著笑走過來,“那個……阿珺啊他……”說了半天,江若忠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。
韋氏看著默不作聲的三人,低笑一聲。“還是我來說吧,楚心來南境三個月了。”
“三個月?”葉寧語又是一陣震驚。“從新帝登基開始,葉安珺來這裏也才不過三個月。這楊楚心……”